臉,直直凝視著保呂草。“我、我想知道他打算跟稻澤偵探委托什麼事情。能請您幫忙查查看嗎?”

“有什麼像是線索的東西嗎?嗯,無論是什麼東西都行,你有什麼概念嗎?”

“喔,今天晚上一回去,我就到他書房裏找找看。隻是……”

高野真紀將視線轉向店裏頭。並不像是要看在那裏的東西,而是在猶豫該不該說的那種舉動,保呂草重新點起一根煙,靜靜地等著。

“或許,那並不是夢也說不定呢。”她口中有如自言自語一般。“因為他是這麼說的,所以我也就一直相信那全都是夢。可是,該不會、或許他隻是隻能那麼說罷了。說不定是現實當中被什麼人纏上了。這麼想的話,不,我看一定得這麼想,這次的事情才說得通。”

“具體來說,像是哪些事呢?”

“比方說……”高野輕輕歎了一聲。“受到什麼人的威脅,卷進了某些紛爭。還有……他不是被那個人槍殺了嘛。該不是人家要求他涉麼,但是他不接受那些要求,於是才被殺死……”

“唔,有點難以想像呢。還能再具體一些嗎?”

“沒有啦,我也隻是完全憑著想像說的罷了。我把這些也都告訴了警方……”

“你剛剛的話也都全部告訴警察了?”

“不,隻有最後想像的部分而已。”

“警察辦不到的,我和稻澤會有可能辦到嗎?”

“雖然現在沒帶在身上,不過我會出錢的。”高野再次望著保呂草。這樣看上去,她的視線顯得非常具有攻擊性。“因為沒有這類的經驗,我是不清楚你們是怎麼樣的付款方式啦……”

“是沒有一定的方式啦。更重要的是,接下沒有指望的工作,白白浪費委托人的錢,這點叫人過意不去。”

“呃……作夢的事和車禍的事,警方遲早也會嗅得出來吧。不過這裏還有唯一的一張王牌。”

“那在調查上會成為有利的因素嗎?”

“大概吧。”她點點頭。“您願意聽聽看嗎?”

“我要是聽了,就代表我接受這門差事了嗎?”

“要是您不能幫忙保密的話,我會很傷腦筋的。”

“我不是東京人。不過,如果可以讓我和稻澤合作的話,那我就願意接下來了。”

“柳川他……”高野真紀緊盯著保呂草,表情不變地說道。這下還是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她提起丈夫的姓氏。“呃……他和藝人,名叫立花亞裕美的女孩之間有關係。我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過,我想應該就在與我結婚之後吧。”

“你怎麼會發現這事的?”保呂草也不動聲龜地反問。“消息來源是?”

“這我不想說……可是,我有證據。光憑剛剛所說的話,您可以了解嗎?”

“我明白了。”保呂草簡單地點點頭。“這要是實情的話,至少可以當作一開始的起頭。”

3

高野真紀在雨中離去,保呂草在飯店的門廳目送對方。她叫的計程車一離開,不出所料地,那輛停在路邊的轎車閃了閃車燈開走了。

盤算著就這麼回到房間嘛,重新一想又出去外頭。發現雨勢已經完全變小……他看了看左右,接著點著香煙。有兩個男人打著傘,沿著人行道往這邊走過來。保呂草等著他們。

“晚安。”其中一個男人打了聲招呼。

是白天在殺人現場見過麵,名叫西本的年輕刑警,他是黑岩的部下。另外一個人也很年輕,這卻是沒見過的生麵孔。

“這位也是刑警先生嗎?”保呂草問道。

“敝姓鬆田。”打開警察記事本亮了亮,他回答道。

“您要上哪兒嗎?”西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