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態度實在是不恭敬,已經算得上冒犯天顏了,冷子胤端茶碗的手都頓了下來,周圍的溫度似乎都連帶著低了一低。
容康蘭忙解圍,急聲訓斥容康清,“你在胡說什麼!怎麼敢這麼和皇上說話,還不快向皇上請罪!”
冷子胤掀了眼皮看了容康清一眼,結果容康清也就大著膽子回望過去了,兩個人對視了那麼一會兒。
容康蘭一直都在旁邊看著,心裏頭急得不行,沒了辦法,隻好一拍小幾,厲聲對容康清道:“還不跪下!”
這是真生氣了,容康清抿了嘴唇,也沒說什麼,直接就跪下了。
容康蘭連忙去看冷子胤的表情,見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沒什麼在乎的樣子,心裏頭放心不少,但是那心還是提著。
容康清這也實在是太大膽了。
冷子胤看了一眼不卑不亢跪在地上的容康清,拿碗沿拂了拂茶沫,小飲一口,還笑了一下,對容康蘭道:“你嚇她幹什麼?都是一家人,我能把她怎麼樣?你看看你,緊張的汗都出來了,她是你親妹子,我也知道她什麼脾氣,不礙事的,叫她起來吧!”
這番話一說出來,容康蘭這才徹底鬆了這口氣,又心疼容康清,忙道:“還不快謝謝皇上。”
容康清老老實實道:“謝主隆恩。”
冷子胤再笑一下,又飲一口,隨手把茶盞放下了。
他笑著問站著的容康清,“怎麼,你見到子君了?你們說話了?”
一說到剛剛兩個人的見麵,容康清便覺得委屈的不行,她又不免流下眼淚。
冷子胤也就瞧著她哭,又瞧見她擦了擦眼淚,然後倔強地點了點頭,無聲控訴著自己在冷子君那裏受到的委屈。
這話裏頭的意思不難明白,容康蘭也是意外,“怎麼,子君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冷子胤笑著看了一眼容康蘭,道:“也就沒幾天的事,他有點私事,秘密回來的,沒驚動什麼人,你不知道正常。”
容康蘭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冷子胤又問容康清,道:“你是怎麼知道子君回來了的,高意告訴你的?”
這話裏頭的意思就深了,怎麼聽著都有試探的意思,這話當然不能亂達,容康清忙道:“不是,我是在大街上認出了子君哥哥的馬,才知道子君哥哥回來的,然後去找的他。”
容康蘭也不放心,問冷子胤,“怎麼了,皇上,有什麼不妥當嗎?”
當然不妥當,但是冷子胤可不會說,他隻會搖搖頭粉飾太平,對著容康蘭的時候,仍舊是一番歲月靜好,“沒什麼,哪裏有什麼不妥當的,隻是隨口一問罷了,你也太緊張了些。”說罷,他拍了拍容康蘭的手以示安慰。
容康蘭自然對他一千一萬的信任,於是又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容康清這邊又忍不住,在一旁咄咄逼人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麼就答應那個一點規矩都不懂的丫頭做子君哥哥的妻子,別的我不管,隻是她怎麼能是子君哥哥的妻子!那置我於何地!”
冷子君扣了扣幾麵,語氣冷淡,“你這是在質問我?”
她這態度實在是不恭敬,已經算得上冒犯天顏了,冷子胤端茶碗的手都頓了下來,周圍的溫度似乎都連帶著低了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