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到26日。”
“啊?死了?誰幹的?”易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有些好奇,有些探究,還有些意料之外。
他沒有做出一副悲傷的神情,也沒有急著為自己辯駁,看上去就是一個有些好奇八卦並且不熟的網友而已,心理狀態都是正常真實。但太正常了,鄭風林反而有一些懷疑。
鄭風林停頓了幾秒鍾,易光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難以置信道:“是在懷疑我,所以得驗證我的不在場證明?那我要仔細想一想了。22日是我跟她第一次見麵,一共就見了兩麵。第一天逛書店,第二天爬山。之後我女朋友發現這件事情吃醋,跟我吵了一架,我就再也沒見過窗簾,而是一直陪著我女朋友逛街。這些都可以找我女朋友求證,我的信用卡刷卡記錄也能夠證明。”
“這一段說得很不錯。”鄭風林說,“邏輯清晰,還有證人。”
“寫過推理小說,最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在最初震驚的表現之後,易光又靠回椅背上,保持著高度好奇和最低限度緊張,說:“等查到凶手之後,我能夠把這起案件寫進書裏麼?我寫了那麼多本推理小說,自己還從來沒有卷入過類似的事件裏,覺得很新奇。”
“你對蔣尤文的死不感到悲傷麼?現在還想著小說的事情,看來你很確定,這事跟你無關。”
“我跟窗簾不是很熟,就是一個聊得不錯的網友。說實話你現在說她死了,我都沒什麼實感。”易光說:“小說的事情嘛……有創作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是職業病了。遇到什麼都想下意識寫進書裏,我已經想好大綱了。”
鄭風林用筆帽敲了敲桌麵,說:“你們的關係不隻是‘不熟’吧。我們在蔣尤文的微博私信裏,找到了大量你們倆的對話。對話語氣很親密,不可能簡單的作家和粉絲的關係吧?”
易光一愣,說:“這不能吧,都是私密消息,讀完就銷毀的啊。她也沒有截圖。”
“她是沒截圖,但她有兩個手機,她把你們的對話都拍下來了。你說你有女朋友,但又跟女粉絲這樣親密,這樣似乎不太好。這樣‘親密’的粉絲專門過來找你,你女朋友知道麼?她死在這邊,你反應還這樣平靜……你們真的隻見過兩麵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死了?”
“真的沒有……”易光無奈地攤了攤手,說:“我是表現得冷血了點,但一個粉絲而已,又能投入多大感情?況且她還有拍截圖照這招,我現在覺得她不是我的粉絲。”
鄭風林還是看著他,不說話。
易光定定地看了鄭風林一會兒,突然擺著手求饒,說:“好吧好吧,我都交代了。23號爬山回來,我跟她過了一夜,被我女朋友查崗查出來了,我隻好灰溜溜地離開,回了我女朋友那裏。第二天陪女朋友逛街,給女朋友買很多東西,都是因為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在賠罪來著。後來窗簾怎麼了,我真的完完全全不知道!我當著女朋友的麵,把她所有通訊方式都拉黑了!這個我女朋友可以作證。”
“拉黑了可以解除。”
“可說實話,我也想借勢擺脫她。我有正牌女朋友,跟其他女的都隻是玩一玩而已。”易光說:“這種心理你一定能夠理解吧?但我不知道她怎麼就死了,也許是地鐵上惹上黑澀會了。不過她性格挺溫和,也不太可能跟誰發生矛盾。警察同誌可一定要盡快破案,不然我就真的洗不清了。”
鄭風林皺了皺眉頭,說:“抱歉,理解不了。今天的提問就到這裏,你可以先回去了。你說的這些,我們會找你女朋友和酒店一一核對。如果後續還需要你的幫助,會隨時通知你的。”
易光站了起來,說:“一定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