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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哈姆萊特:歐美古典情色文化研究
作家小白:色情是語言的魔術(圖)
《萬象》讓很多人認識了小白,認為他的文章讀來有很特別的“口感”。他的文集《好色的哈姆萊特》剛剛由人民文學出版社推出,這是一本性文化考?色情史?視覺藝術論?還是更為曖昧的“準風月談”?小白說:我不關心“性學”問題,如果一定要有個說法,我大概更關心“性語言學”問題。
網上能搜到數量很難統計但段位都頗高的“白粉”。從2005年第6期《萬象》小白初次發表《脫掉大衣的吉吉》開始,他們就尋找他的博客,等待他的文集,討論他的身份,甚至性別。“我簡直隻為了看小白,才去讀《萬象》,”他們這樣說,“讀起來口感如此之好,讓人難以置信!”如今的《萬象》上已讀不到小白,但小白不定時地出沒在國內多家報刊上:《書城》、《讀書》、《譯文》、《東方早報上海書評》、《南方都市報》、《上海壹周》……新出版的《收獲》2009年長篇專號上,甚至發表了他的長篇小說《局點》。讀過這小說的“白粉”比較暈,有失望的,也有很喜歡的,共識是:小白的小說,讀來全然是另一種“口感”。
也許從來就不存在“典型”的小白。他這部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個人文集《好色的哈姆萊特》同樣會因為概括而變得麵目全非。性文化考?色情史?視覺藝術論?還是更為曖昧的“準風月談”?這些都是可以預見的、必將出現在書訊、書評中的詞彙,洋溢著某種既鋪張華麗又言不及義的喜劇意味。
當我們的目光被古希臘瓶子上的“濕褶”牽引得神思迷離時,當塔瑪拉手執畫刷讓鄧南遮欲罷不能(《帶著畫刷的男爵夫人》)時,當乘著時光穿梭機的倫敦現代人坐進16世紀的環球劇場、被場子裏的臭味和鹹濕笑話顛覆了對莎士比亞的認知時,當情人的屁股成為權力與承諾的交易所(《愛你就打你屁股》)時,這些新鮮的、原本完全不搭調的意象組合讓我們眼花繚亂,以至於無暇顧及:小白本人的視角在哪裏?他的目光既非“自下而上”,也非“自上而下”,甚至不是專注的、入迷的,而是聚焦在這些物象之外的某一個點上。這一點也超出了讀者的視野。
我們被他引導著,看他要你看的東西,並被這些東西迷住或被激怒。如果我們換一種讀法,揣摩他究竟是如何將這些材料打碎後捏攏在一起的;考究他如何以近乎羅蘭巴特或者蘇珊桑塔格的方式,既精準地判斷、定義,又在不動聲色間“曲解”乃至“調♪戲”原意;拆穿他在嚴肅與玩笑的兩極間如何自定下一整套遊戲規則……這樣讀,我不知道會更有趣還是更無趣。這就好比,電影演至縞潮,欲仙欲死之際,忽然生出疑心,想舉頭張一張攝影師到底蹲在哪裏取景——你自然是望不到的。
他是個好作者,但並不是個容易訪問的對象。輕輕撥開一切對他本人的好奇(包括“神秘”在內的所有標簽),在他,幾乎是種本能。
B=《外灘畫報》
X=小白
B:我在翻《好色的哈姆萊特》。封麵上的話很玄:“欲望的心理結構,就是欲望的曆史。”“欲望”是一個含混的、有想象空間的詞兒,你到底想說什麼呢?
X:那其實是一句空話,沒什麼意義。一句廣告詞,主要因為封麵太白……空白。弄兩行字在上頭就比較像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