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呀?在墨爾本,我們H點Pizza吃,大家就很開心的啊,自己拌些沙拉就很好了,不是一定要做飯給大家吃呀!”葉先生聲音也大起來。
我一邊給物業打電話修煤氣,一邊就他沒有提前檢查煤氣問題和H一定要親手做飯問題繼續吵,越吵越厲害。
這是我們在一起之後的第一次真正吵架,互相都從來沒有這麼大聲過,吵得我很傷心,我想葉先生也很傷心。因為他後來不說話了,當我坐在客廳裏氣呼呼地等物業師傅的時候,看見他仰麵躺在臥室的床上,皺著眉頭望著天花板,看上去真是好悲傷。
物業師傅趕到,煤氣通了,我趕緊開始做飯,葉先生也來幫忙。過了一會兒朋友們紛紛到了,大家過了一個開心的晚上。朋友走後,我開始反省和總結,今天我和葉先生為什麼會吵架。
第一,我的爸爸是個木工和電工能手,在我長大的過程中,家裏這類事我媽媽是從來不需要操心的,一切硬件在需要使用的時候,爸爸早就測試好了。我天然地認為家裏的男性必然負責這些事,於是我在心中把葉先生設定成了這個功能。可是,葉先生的長大過程和我不一樣,他不知道自己要負擔這個功能,當然他也並沒有意識要為我提前訓練這個功能。
我犯了用真實的葉先生和期待中的葉先生相比較的錯誤。
第二,我的觀念裏,招待朋友是要親手做飯的;而在葉先生的觀念裏,招待朋友未必需要做飯。這和價值觀倒也不甚相關,應該算文化差異問題。
我犯了對雙方標準沒有達到共識的錯誤,當然這種事情需要時間磨合,更需要提前交流。
我和葉先生說了我的分析,他表示同意,還表示我做的飯很好吃。但葉先生說,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的時候,的確感到非常悲傷,覺得怎麼辦啊,這女人這麼不可理喻怎麼生活下去呢,他第一次懷疑我們的未來了。還好經過合理分析,第一次吵架的作用是正向的,那也是迄今為止我們經曆的最大型的吵架。
交往第三年,我和葉先生結婚了。婚禮之後我們去馬爾代夫度蜜月。馬爾代夫水清沙幼,一切都像在明信片裏,我和葉先生很開心,興衝衝地去玩透明獨木舟。
葉先生會很多東西,也不會很多東西。比如他就不怎麼會遊泳。教練要求不會遊泳的葉先生穿好橙色救生衣,給了我們兩隻槳,告訴我們繞著岸邊劃就好。我穿著心愛的紅色比基尼,和葉先生開心地把透明獨木舟推進水裏,兩個人坐進去開始劃槳。
我九十二斤,葉先生一百六十斤,於是獨木舟一頭深深地浸在水裏。我們繞著小島,劃得很努力,但由於劃的技術很差,獨木舟歪歪扭扭地前進。劃到一片珊瑚上麵,我們低頭透過獨木舟底部看到一群群斑斕的熱帶魚,於是興奮地指給對方看。看了不知多久的魚,我們再一抬頭,瞬間慌亂起來,也許是因為到了退潮時間,我們的獨木舟不知何時被海浪拉離了小島很遠。剛才明明近在咫尺的海岸,現在竟然連小島都變成一點了。
“哪有呀?在墨爾本,我們H點Pizza吃,大家就很開心的啊,自己拌些沙拉就很好了,不是一定要做飯給大家吃呀!”葉先生聲音也大起來。
我一邊給物業打電話修煤氣,一邊就他沒有提前檢查煤氣問題和H一定要親手做飯問題繼續吵,越吵越厲害。
這是我們在一起之後的第一次真正吵架,互相都從來沒有這麼大聲過,吵得我很傷心,我想葉先生也很傷心。因為他後來不說話了,當我坐在客廳裏氣呼呼地等物業師傅的時候,看見他仰麵躺在臥室的床上,皺著眉頭望著天花板,看上去真是好悲傷。
物業師傅趕到,煤氣通了,我趕緊開始做飯,葉先生也來幫忙。過了一會兒朋友們紛紛到了,大家過了一個開心的晚上。朋友走後,我開始反省和總結,今天我和葉先生為什麼會吵架。
第一,我的爸爸是個木工和電工能手,在我長大的過程中,家裏這類事我媽媽是從來不需要操心的,一切硬件在需要使用的時候,爸爸早就測試好了。我天然地認為家裏的男性必然負責這些事,於是我在心中把葉先生設定成了這個功能。可是,葉先生的長大過程和我不一樣,他不知道自己要負擔這個功能,當然他也並沒有意識要為我提前訓練這個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