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demort漫不經心地繞繞手心的發絲,看著妻子瞪了一下自己,居然輕笑出聲,“好吧,我就是心裏那時候有些煩躁。”
“……你這樣真是讓我很不安。”克裏斯汀有些氣地抽出頭發,自己拿梳子順著,突然像想到什麼,“你還記得,你以前那個危險的人體實驗嗎?雖然我懷疑你也許做過的危險的事情太多根本沒有印象;有一陣子你不是還閉關了很久?好吧,大概是我想多了,從我認識你起,你的耐心就不值得人稱許。”
Voldemort終於眼神微凝,像愣了下才緩緩地開口,依舊笑著:“你還記得啊。”
“我當然記得,還是很近的事好嗎?”克裏斯汀隻當他又在這些事上敷衍,也有些不高興地咕噥一句。
“不管怎麼樣,我總不會讓自己淪落到阿茲卡班;雖然對於我來說,阿茲卡班也沒什麼可怕,出來也是方便得很。”雖然這麼說,Voldemort看著鏡中低斂著眉目的清秀的年輕女子,突然有些恍惚;以前他就算是魔力被禁,遊蕩到攝魂怪群落裏也不會驚起多少反應。還記得克裏斯汀問過他的問題,其實他可以回答:他至少沒有純粹的快樂,他的內心一片荒蕪灰暗,飽食的攝魂怪物甚至懶得提起一點食欲。他才能那麼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慢慢潛伏著,研究出控製驅使這個愚蠢貪婪的種族的辦法。
如果是現在的他,在當初的時間孑然一身進入那個遍布攝魂怪的陰森地方,恐怕再也不能那麼心懷諷刺地有恃無恐了。
人生的未知,果然在於永遠無法預測的意外。
這是曾經的他無法預料的現在。他突然有些理解了克裏斯汀的不安;恩,他也厭惡和不願意去想,迷霧重重的未知的未來。
克裏斯汀這才覺察出她剛忽略的地方,忍不住低呼:“你是說,那位被鄧布利多教授擊敗的德國黑魔王,是能夠離開那座據說禁魔的尖塔的?”
聽到鄧布利多的名字Voldemort有些興致缺缺地撇撇嘴:“當然,那可是他自己建造的監獄,更何況……如果是我,哪怕是糟糕百倍的境遇裏也絕對不會放棄重新爬起的可能。”他本來就是從任人踩踏的泥濘裏咬牙爬上來的。正是他有設身處地推想,所以才會不可思議和有些搖頭失望。他不願意想,也謹慎地排除了,是磨難與失敗泯滅了那位叱吒一時的人物的野心的抱負。那可是他也崇拜過的人物,他承認的前輩和有意推崇借鑒的榜樣。
“好好的為什麼要瞎想這些。”克裏斯汀還是忍不住地伸手握住湯姆微涼的手指,“不過,我也覺得,你還不如不要讀那些麻瓜的厚書呢。就算我不懂,我也不覺得所有東西都像是魔法學了就能致用,你半瓶水地亂折騰更看得我膽戰心驚。哪怕像麻瓜那樣,集體議政也很好啊。我知道這現在都是你一念之間啦。”
Voldemort聽了到底還是不快,有些好氣又好笑:“你呀……現在也就你會對我說這樣的話。”今天的蓋勒特格林德沃,表示得都很隱晦,有些東西總是要避忌的;特別是你讓一個已經一手抓著大權的人張開手指重新丟下。總會不甘心的;何況他還是不覺得所謂群力群策就有多麼明智,嗤。看著幾百年沒變化的曆史就能看出來了。
“別想這個了,說不定就是曾經的世紀決戰的時候,兩個大巫師有過什麼約定呢。我被你都岔忘啦,今天爺爺奶奶還有外婆都來信了,幾乎是前後腳。你那照片都傳到意大利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和老人解釋。”原本還覺得湯姆的做法畢竟是有道理的……現在,真覺得是無妄之災!這麼沒有預想的,實在是著慌!
“你的長輩可都年紀大了,你也身子重;真急著見他們,臨時開通國際壁爐線好了。”Voldemort還是想了想了,看克裏斯汀有些睜大的漂亮的眸子,不由有些玩笑地炫耀,“怎麼樣,權力還是有點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