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而三地去逛窯子,隔一段時間就去,不過都沒敢再夜宿就是了。
饒是沈青畫這麼逛了三年,大理的哪一家妓院,沒有殘留過她沈青畫纖巧足跡?雖然沒有泡過花魁,可也都是在近處見了的。居然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小黑的!就連她這樣一個離天人之姿隻一步的美人,比起小黑來,差得也不是一裏二裏的距離。
沈青畫心中頗為感慨,叼著烙饃,問小黑究竟是什麼人。
阿黃抬眼看了看沈青畫,掀了掀嘴唇,似乎想要說出些什麼,最終又閉上嘴巴,抬手揉了揉沈青畫的腦袋,差點把沈青畫的臉按進粥碗裏去!
沈青畫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小黑是誰,當然是養兔子、賣兔子的!將頭發絲從粥碗裏撈出來,拿袖子擰了擰,行雲流水般地往後一甩,繼續吃飯。看得小黑一陣皺眉。
沒有懸念的,沈青畫開始也不認識小黑,是阿黃說,她以前認識的小黑,叫五目。沈青畫覺得很神奇,一般人有人家把自家孩子取名叫五目?還三隻眼呢!沈青畫就問,小黑不是一般人吧?阿黃和小黑都很奇特地看著沈青畫。
小黑有黑衣情結,不管是長的、短的、裏麵的、外麵的,都是黑的,甚至連襪子都是黑的。沈青畫還特地扒開過小黑的衣服,連裏麵的褲腰帶都是黑的!所以沈青畫就叫五目為小黑。
小黑雖然是養兔子,但是身上的味道倒是很好聞,有種鹹鹹的溼潤的味道,挺端莊大氣的。阿黃說那是龍涎香的味道。
沈青畫的問題不是這味道是什麼,而是,一個養兔子的,身上居然沒有兔子的騷臭味!難道小黑養的兔子都成仙了?
小黑笑:“是啊,神仙兔子你要不要?”
小黑養兔子的地方,沈青畫也去看過,相當的別致,白兔子居多,黑兔子其次,花兔子最少。兔籠子靠牆,一層一層排得相當整齊。來拿兔子的人,都叫小黑是“兔子戶”,要不就跟著沈青畫一樣,叫他小黑。
小黑養的兔子很肥,來買兔子的人也很多,供不應求。每次小黑都會把價格抬的很高。
沈青畫自然是眼紅的很,跟阿黃商量,她能不能和小黑一起賣兔子。阿黃提醒沈青畫,她還有個遛鳥街。想著遛鳥街會比賣兔子掙的錢多,沈青畫就不吵不鬧吃飯了。
沈青畫吃飯的時候,喜歡翹著二郎腿,顛顛顛的。就算是失憶,也沒有改變的習慣。但是阿黃不喜歡,所以沈青畫吃飯的時候都是坐在阿黃對麵,阿黃輕輕踩住沈青畫的腳背。三年來從沒有間斷過,隻可惜,成效不大。
小黑總說阿黃是沈青畫老爹,管東管西管天管地。
其實沈青畫明白,阿黃管的範圍,確實太多了,就比如幾天前的晚上。因為要下雨,所以那天晚上特別的熱。沈青畫就開了窗戶睡的,不想睡到夜半,沈青畫冷了,模模糊糊地就去扯一邊的被子,結果被子沒摸到,反倒摸到了阿黃的手。
沈青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那個電光火石的瞬間,判斷出是阿黃的手的,但是很快,事實證明沈青畫沒有猜錯。
就在覺得自己猜對的同時,沈青畫才意識到,問題的關鍵不是這隻手的主人是不是阿黃,而是,為什麼她沈青畫的屋裏,會多出來一個人。
很自然,沈青畫問阿黃怎麼進來的。阿黃說,窗戶沒關。
其實阿黃進來幫沈青畫蓋被子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阿黃是打著赤膊的!阿黃的身材很好,借著月光,可以看見姣好的腰線,僨起的肌肉,很美。沈青畫看著有些心動,手指也有些發麻,被火燎到似的甩開阿黃的手,鑽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