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放心。」十六七歲的姑娘,心智還不怎麼成熟呢。

「那你呢?」趙挽有些責怪又無奈地看著她,「你年紀同她相仿,可讓朕放心過?」

「那不一樣。」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很想強調自己心裡其實住了一個很成熟的靈魂,但把年紀什麼的說出來一點都不合適,這個時代,女人二十幾歲都算中年婦女了,一點都不美好!其實,她早在不經意間已經將真相說了出來,隻是沒想到趙挽會記在心裡,但這些並不重要,因為趙挽最後琢磨的結果是真正的寧思沅死了或者丟了,眼前這個人是個連寧秋水都不知道的假貨。寧思沅確實應該慶幸他沒有那麼奇特的想像力,沒有去想神魔鬼怪穿越空間等怪事,不然非得把她當成異類,襄王和神女的神話故事聽聽就成,千萬不能當真。

言歸正傳,寧思沅思索了一下午,想了許多撮合兩人的理由。「那什麼,王爺這麼大年紀了,怎麼一直不忙著娶妻生子,按理說蘇家就剩他一根獨苗,更應當早些傳宗接代才是。」

她剛剛還說人家是熊孩子,現在已經改口稱這麼大年紀了,趙挽扶額,愛妃真是幽默呀。隨後他解釋道:「蘭若上人曾經為他算過,說是他二十四歲前不宜破陽防,否則會有血光之災。」

「陽防是什麼?」她古書讀得太少,這樣抽像的名詞還真沒聽說過。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討論這種事,讓趙挽有些想入非非,乾脆繞開那些太過直白的形容,很是模糊地解釋道:「就是沒有進行男女陰陽調和之事前的初始狀態。」

「懂了。」寧思沅不太好意思地低下頭,突然驚訝道:「想不到啊……」古代男人都挺早的,乍一發現還有蘇悔初這樣的男人,好像看到罕見的大熊貓一樣。

「他如今還不到二十四歲,得等他過了今年的生辰才能操辦這些事。」趙挽連忙打斷她的遐想,心裡很不願她想別的男人,就是他表弟也不行!

「那還不簡單,先定親,等過了生辰再操辦婚事,怎麼樣?」

「嗯,這倒是行得通。」

一聽到他的應允,寧思沅心中暗喜,想不到這麼容易就把他繞進去了,「那早點讓宗正寺著手兩人定親之事吧。」

趙挽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他什麼時候說答應兩人的婚事了,他隻是答應先定親再成親,怎麼被她曲解了意思,看她麵帶笑容,又不好再反悔什麼,也罷,由著他們去吧,反正隻是定親不是成親,看來出兵之前他還得吩咐蘇悔初千萬不能做什麼逾矩之事,他這皇帝當的,怎麼什麼破事都得管。

目的達成,寧思沅心情暢快,兩人回到鳴凰宮用過晚膳,沐浴過後便要歇息,趙挽還想蹭她的床,可她已經想好了對策,在他躺好之後,故作好奇地問:「那個……皇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破陽防的?」

「……不能!」這種事怎麼能隨便說,關乎他男人顏麵的事,他一輩子都不想再回憶了。

看他麵有窘迫之色,寧思沅強忍了笑,纏著他繼續問:「皇上你告訴我吧,我特別好奇。」

趙挽臉色抽了抽:「天色不早了,朕明日還要上朝,以後再提吧。」

「不要,不過是一兩句話的事,快點嘛!」為此她還特意撒嬌,攪得自己腸子都笑翻了。

趙挽故作嚴肅,拉著一張臉道:「朕忘了。」

「皇上肯定沒忘,你剛剛還說以後再提,那一定是記得的。」

……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難纏,太可怕了!若是換做其他事情,不用這麼磨蹭他,興許他還能巴巴地說給她聽,唯獨這件事,打死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