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疼,卻隻好道:「朕走便是了。」

她立刻滿意,擠出笑意笑臉相送,一張臉上哭笑並存,心酸難耐,待趙挽一走,她便狠狠將碗摔了出去。

這該死的皇宮!

該死的趙挽!

為什麼要把她抓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一晃又是考試周了……

☆、第70章 黑化的女人

「光當」的一聲,瓷碗崩碎成片,刺耳的響聲劃破黑夜的沉寂。趙挽也不過是剛剛走到寢殿門外而已,這樣的響聲他怎麼可能聽不到,可還是……想不到任何安慰她的話,想不出任何緩解的方法,他用手捏了捏眉頭,拂袖離去。

小琢縮在門後,偷偷看著趙挽走遠,確定看不出他有回來的想法才一溜兒跑進寢殿裡,猛一撲到寧思沅的床邊抓住了她的手臂,「主子你可有什麼事,」

寧思沅胡亂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想哭不好意思哭,想笑又笑得太醜。「沒什麼事,你呢?」

她嗓音裡的哽咽那麼清晰,小琢一聽心裡頓時酸了,像淋了二兩陳醋一樣。「我有什麼事呢,主子你真傻,非要跳到水裡救我,萬一讓她們奸計得逞了你可怎麼辦呀?」

「救也救了,我又不後悔。」寧思沅握了握她的手,眉眼間劃過一絲厲色,「倒是想要謀害我的人,我必須讓她們後悔!」

「主子……」小琢心裡一顫,復問,「如果當時那個太醫非要給你把脈,會有怎樣的後果?」

墨眸低垂,陰沉到如黑夜一般。「依我猜測,左不過是診出兩種結果,其一,鳴凰宮裡有人走漏了我懷孕的消息,所以想要診出喜脈,判我不貞不潔之名;其二,胡亂加上什麼嚴重的戾病,把我關起來,縱是皇上也不便探察。」她所謂的戾病,是指一些非常嚴峻的傳染病,譬如天花、瘟疫,那些患者是禁令接觸的,到時候誰都不敢冒險再去診病確認。

「您說的很有道理,那個太醫,已經溺死在了水裡。」小琢驚覺渾身發涼,那麼多人去救人,沒有可能一個人都救不上來,極有可能便是殺人滅口。

「還有午時,為何你會走著走著突然落水?」

小琢努力回想著,臉色越發蒼白:「我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腳!像是繩子,又比繩子硬。」

「果然。」按照常理,主子應當走在奴僕前麵,隻是這二人並沒有什麼嚴格的主僕關係,她那會兒被隻蚊子叮了一口,停著打蚊子的功夫,小琢已經替她擋了一步。(原諒作者真的想不出什麼理由讓小琢走在前麵,隻好神展出一隻變異蚊子QAQ……)

這個謀害的計劃環環相扣,她的疏忽之處太多,比如嫌麻煩沒有帶更多的侍從出來,比如大中午趁著清靜去遊湖,還正巧趕上了眾位嬪妃一道在離田水亭不遠處的禦花園裡賞花作樂。

在宮裡連出門散個心都能出這樣糟心的事情,不論是她太過掉以輕心還是敵手太詭計多端,她真是無所適從!

寧思沅歎了一口氣,一想到下午受的氣,想起自己快要被人踩斷的脖子,還有現今受寒著涼的痛苦,目光越發陰寒。「讓我想想我們該如何做,這次的虧不能白吃。」

「主子。」小琢亦跟著莊重起來,在她床前正身跪下,「您救我一命,想做什麼,我豁出去替你做了!」

也不知她從哪拿了一把匕首,用力地攥在手中:「我一早就發現大小姐對你懷恨在心,我尋了機會一刀殺了她!」

「不不不!」寧思沅被她驚出一身冷汗,連忙伸手將匕首奪下,「我報復,怎麼會用這樣低端的手段?這宮裡想要害我的人何止她一個?死了她一個還有別的人要害我,你殺了她,你也得死,我卻再也沒有對我忠心耿耿的小琢了,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