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解釋,“這是我朋友介紹的,據說是一位易經大師的得意門生,年輕有為,不隨便幫忙。”
先前那人點頭,繼續看著。
祈樂和易航聽得清楚,更加肝顫,他們好不容易還能繼續活著,難道這就要被超度了嗎?易航臉色煞白,已經完全傻了,祈樂則盯著護士:“我要去投訴,這裏是醫院,怎麼能搞這種迷信的東西?”
其中一個護士幹咳:“他就是隨便看看,沒別的意思,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又沒壞處。”
祈樂不為所動:“我不信,你們快把他帶走,否則我就……”他還未說完門外那人便進來了,剛好聽到這句,盯著他:“你不信?”
“……”祈樂說,“你們繼續。”
他拉過被:“我要睡覺,你們總不能吵到病人休息吧?”
兩位護士見他不再難為,自然高興,便將道士請到門口,易航早在那人進屋時便已用被子把自己蓋住,這時露出兩隻眼睛,小聲問:“這就完了?你倒是給力點啊!”
祈樂冷眼看他:“有本事你去。”
易航頓時閉嘴,二人默默盯著那邊,隻聽道士沉聲說:“惡靈太多,掛幾道符吧,每間掛一道,不出三天惡靈就消了,小的10塊,大的20,這是醫院,血腥太濃,濁氣重,時間一長就失效了,”他耐心解釋,“小的能維持半年,大的一年,你們要小的還是大的?”
護士商量一下,覺得她們人多,平攤後用不了多少錢,就說:“要大的。”
道士於是掏出符握在手裏默念幾句,遞給她們,最後拿起一張從頭卷到尾,弄成和香煙大小一樣,放在門框上:“這樣就不怕被看到了,免得被人撕下來。”
護士把錢給他,要送他出去,那人搖頭:“你們放符吧,我這邊還有點事。”
那兩個護士也不好說什麼,轉身走了,病房一時隻剩他們三人,祈樂和易航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隻見那人緩緩把視線轉到他們身上,慢步過來。易航的臉色刷的全白了,祈樂故作鎮定:“……你想幹什麼?”
“我看你剛才妥協,就知道其實你也信這些東西,”道士把一張紙條放在床上,“如果有需要,記得聯係我。”他說完便走,還不忘隨手關門。
易航捏著被子哆嗦:“這就完了?還是說有那道符放著,咱們不出三天就會魂飛魄散?”
祈樂不答,看著床上的紙,那上麵寫著“大師”,接著附帶一串號碼,他捏起,隻覺這張紙很薄,應該是隨手從什麼地方撕的,他好奇的翻到背麵,底端有一行字,雖然由於裁剪隻剩上半截,但仍能讓人看出寫的是什麼——你還在為痔瘡而煩惱嗎?
祈樂:“……”
祈樂一點點撕成碎片,丟進垃圾兜:“我怎麼覺得他可能是神棍?”
“……啊?”易航一呆,似是看到了希望,“那咱們出去應該沒事吧?”
“誰知道,”祈樂盯著房門,有些發怵,“護士說得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現在怎麼辦?”易航傷心了。
祈樂扭頭,視線冰冷:“你去把那道符拿下來扔掉。”
“為什麼是我?”
祈樂逼視他:“你說呢?”
“不,我自從醒來到現在已經夠慘了,我可不想變成一縷煙飛走。”易航頗為心虛,不去和他對視,低頭準備數手指,接著猛然見手上還捏著那袋益母草,立刻拆開倒進杯子裏全喝了,倒頭一躺,裝死。
祈樂:“……”
二人被困在病房裏轉圈,根本不敢跨過那道門,祈樂問:“特護呢?”
“下班了,禽獸說晚上要親自照顧我,不需要特護的存在。”
祈樂無語的坐在床上:“那等你家男人回來讓他扔。”
易航心想也隻能如此,默默窩在床上等,但他們的運氣實在不好,精英男今晚加班,他們一直等到九點多才看見那人的身影,易航淚眼汪汪:“親愛滴……你能把門框上的東西拿下來扔了嗎?”
精英看看門框,思考一下,伸手抓了把空氣開門一扔,回來摸摸他的頭:“乖,好了。”
“……”易航說,“你騙三歲小孩嗎?!”
祈樂嘴角一抽:“他沒犯病,那上麵真有東西。”
精英男微微一怔,到門口仔細摸了摸,接著詫異的把符拿下來,慢慢展開:“這是什麼?”
易航哆嗦的把祈樂交代的話說了:“今天有邪教的人來傳教,到處貼東西,我害怕,你快點扔出去。”
精英男聽他說邪教,又見上麵的線條亂七八糟,也覺這不是好東西,團成球開門扔了。屋內的二人頓時如同得了大赦,紛紛跑出向廁所狂奔。
精英男:“……”
祈樂快速解決生理問題,站在洗漱台前洗手,然後準備出去,卻在將要邁出時猛地一頓,沉默片刻,伸手摸摸門框。易航剛剛轉身便見他拿著一張熟悉的符,立刻嚇得叫起來:“你要死了,死了死了,變成一縷煙飛了,飛了飛了……”
“飛你妹!”祈樂打斷,“這東西如果真有用,剛才咱們進門時就完蛋了。”他把符捏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暗道神棍你最好別讓我再碰上你,否則老子絕對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