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出去,回到病房後齊齊一怔,這裏忽然多了數名年輕人,此刻都圍在僅剩的空床旁,顯然又住進一個病號。
祈樂透過人群的縫隙看了看,不禁挑眉,那床上躺著一個頭上纏著繃帶的年輕人,臉色雪白,正陷入昏迷,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是他學校的學生會會長,雖然他們沒說過話,但這人的出鏡率太高,所以他認識。現在還沒開學,這些估計是暑假留校的人,不過他生前就和他們沒交情,死後更加不可能有,他拉過被子,翻身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精英男照例早早離開,祈樂和某人窩在床上吃飯,他把早餐吃完,抽出紙擦嘴,下意識看看旁邊,那人還沒醒,但他的朋友很早來了,正圍在一起聊天。
“樓上樓下都問過了,沒人承認養花,他們估計是看見砸到人,所以害怕了,反正花盆不可能憑空出現,我覺得……學長,你醒了?”
那人呻-吟一聲:“你們是誰?”
祈樂淡定的看著。
易航:“……”
“學長,你不認識我們?失憶了?”
“什麼學長?我和你們根本就,這……這不是我的身體!怎麼回事?!”
祈樂:“……”
易航:“=口=”
“學長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這真不是我的身體……等等,神愛醫院?我昨天還在這裏賣了好幾道符呢!”
祈樂:“=口=”
易航:“=口=!!!!”
那些人簡直快哭了:“什麼符?學長你是無神主義者啊!”
場麵很快亂了,小護士聞訊趕來,接著聽到熟悉的“我是別人”的台詞,當下叫道:“快聯係精神科!”
祈樂打量,這幾名護士中沒有昨天那兩位,估計換班了。那人也注意到這點,不死心的四處看,接著很快看到祈樂,急忙掙開人群撲過去,緊緊盯著他:“我昨天給過你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號碼,我就是那個人!你肯定還記得我!”
“什麼紙條?”祈樂裝傻,認真看著他,“那啥……你聽我勸一句,有病就得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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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
“……混蛋,你等我出來做個小人紮死你!”那人大吼,被醫生架著胳膊向外拖,他的朋友急忙跟上,悲痛欲絕:“學長,你是無神主義者啊!”
床上的二人一直跟到門口,默默目送大師遠去,易航雙眼發亮,看著關閉的電梯門:“四樓!四樓!拐幾個彎就到精神科了!”
祈樂抽抽嘴角:“……還回得來嗎?”
“如果他夠識時務,”易航說著扭頭,神秘兮兮,“這醫院真的很邪門,你說那小子……是不是得罪神了?”
“……”祈樂進屋換休閑服,“老子受夠這裏了,我要出院!”
易航驚了:“這似乎要提前幾天申請,你出院手續沒辦,還沒結賬呢。”
“讓我朋友辦,我一分鍾都不想多待。”祈樂說著把錢包和手機放進口袋。易航急了,這人一走他就要和禽獸二人世界了,他急忙叫道:“逃院,有人逃院啊啊啊!”
門口恰好有護士經過:“什麼逃院?”她看著祈樂,“你?”
祈樂歎氣:“我的病服髒了,今天換了件衣服,可我隻要去廁所他就說我逃院,他的精神真沒問題?這次是逃院,下次萬一捅我一刀你們負責嗎?”
護士臉色微變:“我一會兒就去聯係醫生。”
祈樂懶洋洋應了聲,見她進了一間病房,摸摸某人的臉,溫柔的鼓勵:“來,繼續喊。”
易航:“=口=”
祈樂哼著小曲,轉身就走,易航僵了兩秒鍾:“我擦,你知道你現在住哪兒嗎你就走啊!”他急忙追出,可後者早已從樓梯離開。於是中午葉水川來探病,便得知那人走了,他立刻揪著某人的衣領咆哮:“真的假的?該不會是你犯病把他殺了吧?!你今天喝益母草了嗎?!”
“……”易航弱弱的說,“我馬上喝……”
葉水川懷疑的看著他,轉念一想這裏有那麼多醫生護士應該沒事,便掏手機給小遠打電話,結果卻發現已關機,不禁思考一陣:“他該不會記憶恢複去找寧逍了吧?”他一拍手,“老子押他當天去,果然押對了!”
易航:“=口=”
葉水川把出院手續的事放在一邊,大步向外走,順便給寧逍打電話讓他別為難小遠。寧逍靜靜聽他說完,麵無表情掛斷,眼底帶著不屑,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從一開始便注定會是這種結果。
那人對他的感情實在太深,所謂放手,無異於一場笑話。
8
8、巧遇 ...
祈樂的頭還纏著繃帶,走在路上不可避免的吸引了一些目光,他便先去買了頂鴨舌帽戴著,這才感覺好了很多。彼時正值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