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零遭到無視,笑容一僵:“……先生?”
祈父沒有再看他,手背向外揮了揮,明顯在打發他。那人又是一僵,隻得悻悻離開,其他小零見狀有的很快打消念頭,有的則躍躍欲試,結果無一成功。祈父在短短二十分鍾內連續被三人搭訕,頓時皺眉,覺得連他這樣的都能被騷擾,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兒子豈不是更慘?兒子長得那麼好,氣質那麼非凡,喜歡兒子的人絕對數都數不過來,萬一碰上硬茬,肯定是受欺負的命啊!
沈書一直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可不是傻子,這人自坐下後便很快將目光轉向舞台,久久沒動,而那上麵此刻隻坐著一個人,不過那人……名草有主啊,他笑著向那邊挪了挪,本想聊聊,誰知抬頭便見這人的眼底忽然布滿悲痛,登時一怔:“你怎麼了?”
“沒事。”祈父默默望著兒子,雙目充血,悔恨的不得了,甚至都有點悲痛欲絕,他如果早點和兒子相認,也就能讓他早日脫離苦海,免受眾人的騷擾了!
沈書看著他,提醒:“你完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一邊玩去小屁孩,老子的事你管不著。”祈父扔下一句,極力控製想把兒子扛回家的衝突,繼續悲痛的望著那邊,深深的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爸爸,他心想兒紙,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以後爸爸一定加倍補償你,順便把曾經欺負過你的人狠狠教訓一頓給你出氣!
“誰說我管不著,”沈書微微眯眼,笑著問,“那邊彈琴的是我弟,你看上他了吧?別想了,我們小遠有主了。”
“什麼小遠,我可沒看上……他……”祈父猛然一頓,想起自家兒子現在叫鄭小遠,便快速把話咽回,接著反應一秒,立刻瞪著他,揚聲問,“你說他有主?!這是什麼意思?!”
顧柏一直在二樓的辦公室和老板談媳婦辭職的事,此刻恰好談完下樓,誰知剛剛從走廊出來便看到某人正在吧台坐著喝酒,瞬間一驚,急忙上前,可還未開口便聽到那人震怒的問話,霎那間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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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被他吼得向後仰了仰,餘光一掃看到顧柏,便得意揚揚的指著他對那人說:“看見沒,這就是我們小遠的男朋友,長得帥還有錢,重要的是比你年輕多了。”
顧柏:“……”
祈父:“……”
祈父默默反應一下,把目光轉過去,盯著顧柏,後者心裏咯噔一聲,僵硬的站著,一動不動,這件事來得太措手不及,他完全不知該說什麼,隻得靜等宣判。祈父是看著他們長大的,自然知道這二人的關係情同手足,而且這人剛才在外麵還對他保證過一定保護小樂,所以這兩孩子很可能為了避免外界的騷擾而宣稱是一對,他觀察一陣,見這人目光坦然,便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立刻感激而讚賞的看著他:“幹得好!”
顧柏一向鎮定的人,聽到這裏表情都有點繃不住,僵硬的重複:“……幹得好?”
“對,很好,”祈父親切的把他拉到身邊,警告的看一眼想要湊過來偷聽的沈書,壓低聲音,“幸好有你護著小樂,否則他還不知要受多少欺負。”
顧柏慢慢回神,雖然還沒弄清這人的意思,但該表態的時候就要抓住機會,便誠懇的看著他:“這是我應該做的。”
祈父點點頭,歎氣:“苦了你們了,還要裝gay,這件事沒傳到學校對你們造成影響吧?”
顧柏:“……”
祈父挑眉:“難道鬧得很嚴重?有麻煩就說,大伯出麵幫你們擺平。”
“……”顧柏說,“沒事,我們很好。”
“真的?”
“嗯。”顧柏應了聲,不禁在心裏歎氣,慢慢恢複往日的淡定,他轉著高腳椅想要看看媳婦,誰知忽然見門口竄出一個人,頓時頭疼:“大伯,我看見一個朋友,去那邊坐坐。”
“去吧,”祈父揮手,順便提醒,“之後適當拉開距離,咱們別表現的太親近。”
“……”顧柏從高腳椅上下去,向門口走兩步,一把拉住正往裏衝的人,不抱希望的問:“醫生,你來幹什麼?”
“找鄭小遠!”熱血醫生滿臉興奮,“我聽說他忽然又多出一個人格,想來看看,他還沒下班嗎?話說……你能不能先放手?”
顧柏充耳不聞,祈父現在還不知道小樂頭上頂著“多重人格”的帽子,依那人的脾氣,他可不敢保證那人忽然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自然不能讓醫生接近媳婦,他低聲說:“我們今天很忙,另外預約一個時間行嗎?”
醫生看著他:“我也很忙,好不容易抽空出來。”
“我們可以親自去醫院掛號找你。”
醫生一怔,仔細想了想:“你們每次說主動找我結果都不去,我已經不信你們了。”
顧柏:“……”
醫生動動身體,想讓他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