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道:“說來也怪,前一陣子小姐心情好得很,整日舞文弄墨,吟誦詩詞。可就在幾日前,小姐忽然閉門誰也不見,老爺請的大夫全被她轟了出來,最後小姐連老爺也不見了,就隻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若說她有毛病,可也看不出她有什麼病。”
“會不會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嚇著了?”皓月壓低聲說道,“最近府上還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頓感身上汗毛直豎,家仆心驚答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前幾天府中好端端地丟了一架馬車,那是小姐平日出門經常乘坐的馬車。莫不是小姐的魂被勾了去?”家仆說到這裏,害怕了起來,搓了搓胳膊,道,“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多說了,你快走吧。”說完,他便急匆匆地關上了門,好像身後有什麼在追趕他一樣。
這次皓月沒有阻攔家仆,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隨即轉身走回到司空曜等人的藏身之處,然後將方才和家仆的一番對話重複了一遍。
“看來這李府的小姐的確有問題。”唐慕瀚沉思道,“我們要不要去李府看看?”
“恐怕現在還不是時候,一切等明日芸兒姑娘驗屍之後,再作商議。”司空曜沉吟著道。
“那也好。”唐慕瀚讚同道,繼而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挑眉看向司空曜,“不過我說子唯,你是從哪裏找到芸兒姑娘的?你們以前似乎認識?”
“在來京城的路上偶遇的。”司空曜平靜地道。
“就這麼簡單?我倒是很中意芸兒姑娘,想必以後會常去暖春閣坐坐。”唐慕瀚刻意加強了語氣。
司空曜看了看唐慕瀚臉上那狐狸般狡猾的笑容,輕輕地吐出兩個字:“隨便。”
唐慕瀚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第二天一早,柳芸兒便被皓月請到了刑部。一踏入刑部的大門,柳芸兒便開始打量起來。
果然是二品官員的公務衙門,比她父親曾工作過的魏知縣的縣衙不知要大上多少倍,就連常知縣那極力擴充之後的縣衙,也無法比擬。
這次驗屍的地點選在刑部的停屍間裏,皓月主動請纓給柳芸兒做助手。這次出現在刑部的還有唐慕瀚。
“你確定沒問題嗎?”成風有些不放心地看著皓月,“那天見到馬的屍首的時候,你都嚇成了那樣。”
“那是因為太突然了,我沒有心理準備。再說,給芸兒姑娘做助手,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多做幾次就熟悉了。”皓月瞪了成風一眼。像是因為他小看了自己,而略覺得不滿。
“我能不能進去參觀?”唐慕瀚有些興奮地插話進來,“我還從沒真正地見過仵作驗屍,很是好奇。”
“這可不是兒戲。”柳芸兒漠然的聲音傳來,一雙美目不留情麵地掃了一眼他俊逸的臉龐。沉吟了片刻,柳芸兒看了看其他的人,“我們可以開始了嗎?如果沒事的話,還請各位到前廳去等候消息好了。”
司空曜頷首。柳芸兒的脾氣,他雖說算不上了解,但也能摸清楚幾分,他知道,和她分辯沒有任何的意義。想到這,他邁步向前庭走去,還不忘順帶拖走了仍在喋喋不休的唐慕瀚。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隻見柳芸兒和皓月走了出來,司空曜迫不及待地問道:“結果怎樣?”
柳芸兒從皓月手中接過記錄,解釋道:“死者身上隻有一處傷痕,就是背後的刀傷,但從力道來說,那刀傷並不足以致命,死者看上去像被刺後,因失血過多而死亡。死者的手上並無傷痕,死者若是防衛,必有爭鬥,必定會用手來攔截凶手,那麼手上就會留有傷痕,因此我斷定,死者肯定認識行凶之人。我在察看死者手部的時候,發現右手無名指左側的第一個關節處有繭子伸出,看來死者生前是常執筆之人,若不是從事文職的文員,便是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