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司空曜重複道,隨即皺了一下眉頭,若有所思地開了口,“說到讀書人,我倒是想到一件事。方才去丞相府時,我聽陸丞相提及最近有個進京趕考的人,沒有去參加殿試,就這樣失蹤了,不知道那人和此事會不會有關聯?”
“將姓名交給我,我差人立即去查查看。隻要他曾在京城出現過,就沒有我唐家查不出的。”唐慕瀚開口道。
“我想想看,那人好像是叫做鄧懷安。”司空曜恍然道。
唐慕瀚喚來唐六,交代道:“馬上去查一個進京趕考的叫做鄧懷安的人。”
“另外還有一個消息,也算得上是好消息。”柳芸兒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我還找到了凶器,在察看屍首的時候,我就覺得傷口大小和我們從南山那匹馬的屍首上取回來的匕首相似,所以我做了畫樣,比對之後,發現確實是同一把凶器。”
“不論怎樣,我覺得此事都和李家脫不了幹係。”唐慕瀚說道。
“關於李家小姐的事情,我剛才也聽皓月說了一些。關於這點,我也同意。”柳芸兒微微頷首道,“無論是埋屍,還是在唐家客棧翻窗而入,勒死那女子,並將其吊上房梁,這些事都並非一介女子所能完成的。若凶手是李家小姐,那她也必定還另有幫手。”
“看來我們一定要去一趟李府才行。”司空曜沉聲道,隨即轉過頭,看向唐慕瀚,“慕瀚,你能不能盡快安排一下?就這樣說……”
唐慕瀚露出一抹笑容,篤定地道:“小事一樁,我這就去安排,明日我們同去李府。”
頓了頓,唐慕瀚看向柳芸兒,溫聲道:“最好芸兒姑娘也一同去,畢竟要造訪李家小姐,有個女子在,行事比較方便。”
柳芸兒偏頭略一思索,隨即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不一會兒,唐六便匆匆趕了回來。
見唐六正要行禮,唐慕瀚擺擺手,幹淨利索地命令道:“直接說結果。”
“當家的,我查到了,這個叫做鄧懷安的人,到京城已經一月有餘了,就住在城西的客棧中,但最近卻失蹤了,連房錢都沒付,我已經將客棧的餘掌櫃帶來了。”唐六一字一句地道。
“做得很好。”唐慕瀚稱讚了唐六一句,隨即看了看司空曜,詢問道,“不如先讓餘掌櫃去認屍?”
“也好,先讓餘掌櫃確認一下死者的身份。”司空曜點點頭。頓了頓,他又對成風道,“帶那餘掌櫃去認屍。”
不多時,成風帶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那中年男人的臉色有些蒼白,許是看到屍首受到了驚嚇的緣故,他跪在地上,不停地顫唞著。
“可是餘掌櫃?”司空曜問道。
“正是小人。”餘掌櫃緊張地答道。
“你看清楚了?那人是不是鄧懷安?”司空曜追問道。
餘掌櫃點點頭,肯定地道:“他還欠我一個月的房錢,就是死了化成灰,我都不會認錯。”
“聽說他來京城已經有些時日了。在這期間,他的行為有無什麼奇怪之處?”
餘掌櫃想了想,回憶道:“我記得大約元宵節之前,他就來了。剛開始的時候,他就隻是整日待在房內讀書,和一般學子並無差別。元宵燈節時,他曾說要去湊熱鬧,自元宵燈會回來之後,他就經常出門,還偶爾會有人給他送書信一類的東西。”
“那些書信可還有?”司空曜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