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殘。”

長一梟移眸望了望江青,江青神色痛惜,搖首無語。

於是,長一梟斷然道:“本島此次隨行大夫叁人,俱為醫術高手,傅諭叁人會醫,以本島特製之”護丹“加上本島主搜得的一枝千年參王,供此二人服食。”

黑煞手仇雲在一旁道:“稟島主,島主那枝千年參王得之不易,費盡心血,有起死回生之效,對島主日後功用大,況且,本島特製之”護丹“亦珍貴,總共存餘不及十粒……”

長一梟笑道:“無妨,千年參王雖然珍貴,本島主壽廷尚長,大約一二十年還用不上,”護丹“製煉不易,卻非不能,日後當可重新煉製,奇藥靈丹,本為治人之用,隻要此人用非不宜,又何必去管他是敵抑友?”

黑煞手仇雲不敢再說,住聲不語,長一梟又道:“還有,若飛索專諸全立有此須要,亦可同樣為其服食,現在去吧,順便將那一對青年男女帶入。”

吸鯨客魏儒肅身退出,傅令下去了。江青望著魏儒高大的背影行出,緊咬著下唇,他十分清楚長一梟為何對這叁個敵人如此寬大,這完全是為了他對這叁個人寬大的原故,愛屋及鳥,這深沉的感情,又是多麼濃厚與真摯啊!

外麵,雪花飄飄,黑暗的天空,巳透出了一絲魚肚般的慘白。

半晌……

神色憔悴的玉哪吒金羽,麵孔蒼白的金昭,在長一梟四大護衛中的二人:“飛雷”聶棟、“閃雷”邢錚的護持下進入室內,吸鯨客走在最前,向玉哪吒金羽道:“很悲憤,是麼?”

玉哪吒金羽雙目一瞪,大聲道:“衛西,憑你一方霸主之尊,言詞之間,最好保留幾分氣度。”

長一梟尚未說話,周遭的長豪士已自個個色變,勃然大怒,絕斧客陸海軋須一顫,暴躁的道:“小子住口,你還當你是什麽身份?你以為是在對誰說話?島主,本旗主請命用刑以懲。”

說到後句,他回首躬身向著長一梟,長一梟淡淡一笑道:“罷了,乳臭未脫,亦知江湖寧折不屈之,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假如本島主所得訊息不錯,小子,你便是魔龍子謝誌的首徒金羽,是麽?”

玉哪吒金羽挺起胸道:“正是小爺。”

長一梟又道:“那位姑娘乃無定飛環孫女金昭,對不?”

金昭紅腫的大眼一眨,淚光瑩瑩的垂下頭去,長一梟緩緩說道:“金羽。你那一身武功不弱,但也不甚人,廢了你,不算糟蹋人才,你有什麽話要說麽?”

長一梟言談之間,雖然是那麽輕描淡寫,但已在無形中決定了金羽的死刑!於是,玉哪吒麵色慘變,但卻倔強的道:“小爺雖為階下之囚,士可殺卻不可辱,衛西,你施展你一貫的辣手作風吧,看看小爺怕是不怕!”

長一梟嘴角那抹冷酷的微笑又深了,悠悠的道:“好骨氣,但你卻尋錯了對象,不錯,你自比英雄,本島主便給你一英雄式的死法。”

他說到這裏,回首一笑道:“本島所屬,有那一個願意陪著這位可畏的後生,來一次英雄式的決鬥?”

黑煞手仇雲、絕斧客陸海、冷閻羅巫四等叁人同時站起,一致要求出戰,長一梟冷冷笑道:“不用這麽多,一個人就夠了,別忘了這是英雄式的決鬥呢!”

黑煞手仇雲大聲道:“島主,幫下令本旗主一會這位少年英豪。”

絕斧客陸海亦急道:“稟島主,此事由本旗主為之最是恰當……”

忽然一聲朗笑起處,江青緩緩站立,沉聲道:“衛前輩,請容在下說幾句話。”

長一梟衛西含笑點頭道:“請說。”

江青灑脫的行出桌外,深沉的道:“金朋友,還記得昔年在那古廟之中,由叁絕掌後人及武林雙鷹賭鬥傅技的那回事麼?”

玉哪吒金羽不由全身一震,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江青冷然道:“天地是遼闊的,但有時卻很狹窄。叁絕掌後人及武林雙鷹約鬥之時,江某恰好亦在那古廟之內,親眼目睹一切經過,也親眼看見他們答允將一身絕技傳授於你。”

玉哪吒金羽哼了一聲,怒道:“這又怎樣?你當時為何不敢向少爺挑戰?”

江青淡淡的道:“因為我知道,他們之所以如此,含意甚為明顯,無非是想集各人所長,會集於你一身,要你以這一身絕技,來與江某一爭長短!那時,江某未曾出麵向你挑戰,一則是想息事人,盡量忍辱以止殺;再則麼,你那身功夫,亦委實不堪江某一擊,就算現在亦如此;雖然你已經得到叁絕掌後人及武林雙鷹的嫡傅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