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小萱生冷的道:“別再說下去,己經夠了,足夠了,你是天下最殘酷的人,沒有一點同情之心,我………我恨透了你!”
那青年驀地大叫起來:“萱妹,他就是江青?那火雲邪者?那拒絕了你愛的傻子麼?”
唐小萱再也忍耐不住,雙手掩著麵孔,痛苦地啜泣起來,她身旁的青年大踏步走了出來,憤怒己將他的麵容漲得通紅,他指著江青吼道:“姓江的,憑你赫赫威名,強極一時的武功,竟會去欺侮一個女孩子,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卻要教訓戲教訓你,拚了這條命也要替我的萱妹妹出了這口氣!”
唐小萱抬起淚痕斑斑的麵孔,哀哀的道:“不,毅君,不,你打不過他,別為了我做傻事………”
年青人霍地脫下披風,咬牙切齒地道:“萱妹,我這條生命何足為惜?為了你,我不會顧到一切,我比你更恨他,他奪去了我最愛的人的心,他在不覺中毀了我所有的自尊,他使我兩人在痛苦中生活,他令我夢寢不安,我忍不住了,與其日後恨怨,倒不如現在拚個死活!”
江青掙靜地望著他們,悠然道:“這位兄台,請暫勿衝動,這件事情的始未,尊駕可是都知道了?”
青年怒道:“當然知道,萱妹妹不是一般世俗女子,她敢愛和恨,用不著瞞我,倒是你,你表麵上身為武林大豪,背地佇卻是個偽君子!”
祝頤在旁寒著臉道:“朋友,閣下說話最好慎重點!”
年青人倏而仰天狂笑,道:“慎重,我玉麟連君毅少承恩師老人家諄諄教誨,培之忠義浩氣,育以處事之理,自問日常行事光明正大,毫不苟且,但是,今日我卻情願拚舍一切積累之成,甘受師門同道唾罵,要與娃江的偽君子決一死戰,這個日子我企盼得太久了,也等得太長久了……”
江青心中一震,沉聲道:“玉麟?朋友,尊駕業師可是秋山金鞭擒鵬掌蕭恕蕭老前輩?”
這年輕人麵色一肅,冷冷地道:“正是。”。
江青又溫和地道:“那麼,尊駕乃是蕭老前輩的開山首徒玉麟連君毅了?”
年青人狠狠地道:“不錯。”
江青善意她笑笑,道:“連兄,咱們好好談談不行麼?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在下自問並沒有做過難以見人之事,更不曾有意使尊駕難堪………”
那年青人──玉麟連君毅驀地踏上一步,怒道:“姓江的,你還要怎樣才算使我難堪?你要如何才算萱妹妹為你受苦?你知道你已摧毀了我們兩人的終生幸福麼?”
唐小萱哭泣著道:“君毅,你回來………”
這位玉麟連君毅在江湖上亦是響當當的人物了,此刻聞聲之下,卻是全身一顫,怒瞪了江青一眼,悻然走回唐小萱身旁,關切逾恒的道:“萱妹,你先坐下歇會,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出這口氣!”
語聲之柔和低軟,幾乎與適才判若兩人,這個原因多明顯,不用說,隻要你曾經有過愛,你一定會明白的!
唐小萱抽噎著道:“君毅,聽我說,別和他打,這算我第一次求你,君毅,你別再傷我的心,我恨他,但卻不能以武力做為報複的………”
玉麟連君毅麵孔上神色急劇地變化著,他考慮了又考慮,雙手握得緊緊的,鋼齒陷入下唇,目光中充滿了嫉與恨交織而成的狠厲色彩。
唐小萱眼眶中晶瑩的淚珠又順頰而下,那兩個美麗得令人心醉的小酒渦在淚水浸彌佇痙攣,幽幽的道“君毅。我不勉強你,好,你去………”
玉麟連君毅驀地泄了氣,雙目的狠厲光彩在刹那間消失殆盡,他頹然道:“萱,別難過。我不會違你的心意,我不去,我不去了,任他折磨我吧,任他諷謔我吧………”
江青沉穆的道:“連兄,在下豈是此等卑陋之人?豈是心胸如此狹窄之輩?在心靈與精神的煎熬上,在目前,受諷謔的是在下,受痛楚的亦應是在下。”
玉麟連君毅恨聲道:“江青,你不用拿話來騙我們………”
祝頤忍不住怒道……
“騙你什麼?你們都以為我四弟很快樂麼?你們都以為我四弟拒絕了唐姑娘是一件愉快之事?你們知道我四弟的意中人已經失蹤數月了麼?”
唐小萱驁恐的叫道:“什麼?夏姑娘失蹤了?”
玉麟連君毅也吃驁的道:“夏姑娘失蹤了?真的?”
江青眼睛閉了一閉,靜靜的道:“是的。”
唐小萱彷佛被擊了一棍,癱瘓般坐倒在石凳上,滿臉神色淒楚,低迷的呢喃著:“我不該恨她………我不該怨她………太過份了,我是太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