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與祝頤談笑的心上人兒,低低的道:“不,現在還不行…………”

天星麻姑詫異的道:“怎麼不行?適才在席上,厲老爺子不是說過要擇定一個好日子為你們成親嗎?難道又有什麼節外之枝麼?”

夏蕙欲語還休,遲疑半晌,始呐呐的道:“我……我已與青哥講好了,要等三年之後,一起……”

天星麻姑怪叫道:“什麼,還要再等三年?幹嗎要等三年?”

裴敏亦出乎意外的怔了一怔,卻又在刹那間恍然大悟,她欽服而真摯的握住夏蕙的雙手,深刻的道:“蕙姐,是不是等全姑娘?”

夏蕙紅著臉點點頭,裴敏籲了口氣,道:“蕙姐,我真佩服你,你太偉大了,胸襟太寬了,你愛江哥哥如此之深,卻能退讓一步,把江哥哥對你的感情分出一部份給全姑娘……”

夏蕙輕輕感歎了一聲,道:“不,我算什麼偉大?更說不上寬懷,拿我與全姑娘比,她的對人容事,所作所為,都比我強得多,我這算什麼呢,及不上她那堅貞的情操與高潔的風範於萬一,而且,她為青哥犧牲得太多,我卻獻出得太少了……”

裴敏知道全玲玲與江青之間所發生的任何事情經過,她歎息一聲,沒有講話,神情變得有些嚴肅。

天星麻姑雖他大半知道,卻為夏蕙不平的道:“這怎麼可以嘛?夏姑娘不是太吃虧了?哼,男人哪,就是沒有幾個好心眼的,得隴望蜀,好高騖遠………”

江青忽然朗朗一笑,道:、。

“錢姑娘,你這利嘴就饒了在下一遭可好?任何事情、在下都會向你解釋的,先別生氣,行麼?”

錢素咧開嘴巴一笑道:“哈,公子一定做了虧心事了,嘻嘻,今日也向小婢求起饒來了?也罷,待小婢一觀全姑娘之後再做定奪!”

江青奇道:“定奪什麼?”

錢素哼了一聲,道:“看看小婢是否為夏姑娘作後盾,向公子你搗蛋!”

江青與祝頤大笑起來,祝頤道:“錢姑娘,你倒真利害,竟幫著夏姑娘與四弟作對起來了,隻是,恐怕你雖有心,夏姑娘卻難舍呢…”

錢素呆了一呆,回頭瞧瞧臉蛋上正漾溢著甜蜜微笑的夏蕙,無可奈何的舐舐嘴唇,道:“唉,既是兩廂情願,我也不做那惡人,其實哪,在雙飛島那遭瞧過了全姑娘,可也真美著呢,像小蔥似的白淨………”

走時裴敏“噗哧”笑了出來,道:“錢姑娘,你真會見風轉舵啊……”

錢素伸伸舌頭,道:“這也不是,我隻是免得駝子摔跟鬥──兩邊不夠頭,要是雙方都討不了好,我可慘了哪!”

夏蕙又想起在傍晚的席上,邪神笑眯眯的講話:“老夫看,青兒與蕙丫頭就選個日子成了親吧,嗬嗬,老夫早就想抱孫子了,活到如今這把年紀,還沒抱過自已的親孫子哩……”

想到這裏,夏蕙隻覺得臉上一熱,倫偷睨了江青一眼,恰巧碰上江青也向她這邊瞧來,夏蕙朝江青淺淺一笑,含羞的別過頭去。

江青柔和的道:“蕙,你在想什麼?”

夏蕙輕輕搖頭,道:“沒想什麼呀!”

祝頤一拍手,笑道:“想煞,想煞,就是坐在眼前,偎在身邊,依舊想得心疼,還是愛得難舍啊,對麼?”

夏蕙啐了一聲,將臉兒藏在裴敏懷中,不依的道:“敏妹妹,你看,你那位竟敢當著你的麵前這般調侃人家,妹妹,還不為姐姐出氣?”

裴敏緊摟著夏蕙,瞪著杏眼道:“喂,你膽子倒不小嘛,真敢這麼碎聲嚼舌的?”

江青笑著擺擺手,道:“好了,好了,現在咱們談正經的,我與蕙妹妹的婚期,訂在三年之後,什麼原因,也用不著再講了,相信大家都明白,這件事,我已在散席後稟明了義父老人家,他也同意了,這還是蕙妹妹要我向義父請求的……”

他頓了一頓,又道:“在半月之內,我計劃赴滇境一行,這件事,是我的一個心願主要是回去拜謁恩師,順便也看看昔日生長的老家………”

天星麻姑忽然氣不過的道。:“公子,小婢反對,你那老鬼師父害得你慘透了,還看他幹什麼?假如是我,不找他麻煩已算對得起他了!”

江青聞言之下,依舊毫不以為忤的道:“錢姑娘,別這樣說,有道一日為師,終生若父,雖然在下不會這麼古板,但是八個響頭的拜師禮叩了,總不能一臉不認,流水尋源。樹高有根,一個人再怎麼樣也不能忘本的,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