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像,他深深掛念的人竟然離他如此之近,就在昨晚,他感覺到了奴寵的存在,也感覺到了……那一整夜的溫存,雖然皓熯真實的風情他看不到,但那種如同親臨其境而感受到的熾熱和舒爽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笑,開心的笑起來,那樣孤傲的皓熯竟然甘心任奴寵壓倒,他可以想像得到,皓熯該有多喜歡奴寵才會放任奴寵如此,而與奴寵一分為二的他,對這份在意與有榮焉,隻是可惜……

低頭看一眼胸`前用紅字畫出來的咒符,若不是因為它的存在,奴寵一定也能感知到自己,那自己和皓熯就能馬上見麵了,可惜,可惜啊。

‘嘩啦嘩啦~’門邊鐵鏈響動的聲音驚回了楚慕雲飄飛的╩

這幸福的眼神,這朦朧的表情,楚慕雲太清楚這些代表的都是什麼了,忍不住低呼起來,“你戀愛了?!”看到沐倩嬈聽了話身體一僵,楚慕雲終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突然間他想放聲大笑,沐倩嬈,那個恨盡了天下男人,妄圖以一己之力將整個天下握於手中再毀滅掉的女人,竟然愛上了一個人,不管這個人是男是女,他都為這個人而默哀。

眯起眼睛,沐倩嬈猛然抬頭,收斂著嘴角邊的笑意冷冷開口,“你什麼意思?”不要用嘲諷的眼神看她,她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愛。

“什麼意思?”直了直腰將身體依靠在牆壁之上,皺眉忍去因挪動而引起的疼痛感,舌頭舔一舔幹裂的嘴唇楚慕雲瀟灑的挑了挑眉,“我不過是在感歎畜生也懂感情罷了。”無視著沐倩嬈陰冷的眼神,楚慕雲一再往火上燒油完全一副不怕死的樣子,其實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也知道自己活的希望並不大,正所謂早死早脫生嘛,所以說話才更加不留餘地。

“可以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也不等沐倩嬈回答,楚慕雲自行接著又道:“我想知道你愛的是男?是女?或者應該說……是公?還是母?更貼切一些?”

“楚慕雲!”啪的一掌拍碎了躺椅的扶手,沐倩嬈緩緩站起了身,陰冷的眼神瞪視著楚慕雲許久忽而又突的笑了起來,“大師兄不愧為大師兄,就是有膽識,就是夠灑脫。”

“不敢不敢。”微笑,就像沐倩嬈真的在誇他一般,“怎麼說前小師妹你也算當過幾天男人,雖然隻是個廢人般的男人,可對於男人的通性應該都能了解幾分的,嗬嗬……前小師妹,邊境的生活舒服嗎?”

邊境,那是沐倩嬈心裏永遠都拔不出來的刺,當初因為恨她害死了墨皓熯,他用最殘忍的移魂之術將沐倩嬈的靈魂轉到了一個男人的身體裏,那男人有著傾城之貌,當然這貌是被他加工過的,卻沒有防身之能,親自將沐倩嬈送去邊疆又看眼看著她被那些下了藥的士兵圍住撲倒的他,是最了解沐倩嬈身上都發生了什麼的人。

果然,他才一提到邊境這兩個字,沐倩嬈的臉色就又沉了下來,無所謂的勾了勾嘴角,就算沐倩嬈用同樣的方法對待他又如何?皓熯不是說過嗎?一副皮囊而已,髒不髒的要看各人的看法,隻要心不髒,人就是純潔的,這話,他喜歡。

“你……好!好樣的楚慕雲!你有種!”她最恨的就是楚慕雲這副清高淡雅的樣子,曾經,楚慕雲愛慕她時她因為厭惡而遠離,後來,楚慕雲報複她時她因為憎恨而深深記在了心裏,這眉這眼這臉上每一分細小的變化,每天每夜都在她的夢中出現,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她,她是被誰愛過又恨過,被誰由高高在上的仙使推下了任人把玩受盡屈辱的深淵,如今到了這步田地,這個男人竟然還自持清高蔑視她挑釁她,他簡直是不知死活!

“小碧,去!”一揚手,纏在沐倩嬈手腕上的碧色東東縱射著飛出,蛇身一卷一繞,尾巴盤住了牢門,隻見它小小的腦袋回轉,眨著眼睛朝著沐倩嬈一伸一吐玩舌頭,似乎在說‘你老啥事?’

“進去在這個家夥的東西上咬一口,等毒爛了他的那玩意,我看他還怎麼高傲。”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才是男人最大的痛苦,楚慕雲,你也嚐嚐當太監的滋味吧!

‘啪嘰’小碧蛇身子一軟,由牢門上直接掉到了地上,蛇身子還在地上扭曲著顫動,似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