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烏雲散去沒多久,有人居然發現鎮上東家長子懷孕的妻子在自己家大門的門栓上麵,上吊自殺了。據說那女人長得個子也不矮,而當時的門栓並不高,按理說她幾乎比門栓搞一個頭,不可能將自己吊死的。
“可那女人偏偏死了,而且肚裏還換了八個月的身孕。東家立刻請來附近出名的風水先生,那個先生看到屍體後大驚失色,臉色變得煞白,連連說這女人是個禍害,已經被哈武山上的妖魔附體了,不能燒掉更不能普通的土葬。
“於是東家人把她放在鋪滿石灰的大棺材裏,為了怕她肚子中的嬰兒出來禍害鎮上的人,就用符咒把棺材貼滿,又在她肚子上釘了幾顆大釘子,說是怕墳地裏鬧吃人的小孩。”
“你幹嘛講起鬼故事了,怪可怕的!”另一個女孩縮了縮脖子。
“這是真事,絕對不是杜撰。我男友口口聲聲說自己親生經曆過,而且將女人屍體埋下後,怪事開始在哈武鎮上一件又一件的發生,害得整個鎮上人心惶惶,許多人都搬走了。”八卦女說。
“後邊還發生過什麼?”另一女孩好奇起來。
“嘿嘿,後邊的事情全超出你的想像,可怕得很。”八卦女陰惻惻的笑著,“將懷孕女人的屍體埋下去之後的頭七剛一過,整個哈武鎮都變得壓抑起來。剛開始是小孩,都說小孩子的眼睛最清澈、最幹淨,所以能看見不幹淨的東西。
“東家現在的長子當時還隻有五歲,有一次和他外婆去附近的河邊溜達,那時候的武河邊有很深的蘆葦蕩。
“長子偏說蘆葦裏有個紅色的小孩提著紅色的燈籠在向他召回艘,就老想往蘆葦裏走,可腳下明明全是喝水,他外婆就拚命的拉住他。可長子力氣大的怪異,像有人幫忙似的,怎麼拉都拉不住,就連他的外婆差些都被一起拖入了水裏。最後還是路過的鎮民交了一群人幫忙把孩子拉回家的。
“你知不知道,足足十多個壯年男子才將一個五歲的小孩拖回來,這簡直是不可││
“在這裏幹了幾年了。”傭人聽得很用神,“這說法我倒是第一次聽。”
八卦女傭得意道:“還有你不知道的呢,據我男友講,那些關進小樓中的媳婦就算整晚恐懼的尖叫,東家也沒人去管她。早晨放出來時,有些瘋了,有些還正常,還有一些直接就沒了命。”
“死掉的人因為一直都找不出死亡原因,而且給女方家人的賠償也多,所以警方也沒辦法涉入調查,但是名聲倒是被敗壞了,本鎮的女孩沒有人願意嫁入東家,於是東家的長子幹脆去外地找。這次是第七個了吧?新媳婦是武城人,據說家裏沒什麼勢力,死了也無所謂。”
一番話聽得壁角的水葉嚇得臉色煞白。她這時候才想起死去的奶奶說過的一句老話,幸福的人看起來幸福,是因為你沒有看到他不幸的一麵,所以隻會羨慕,隻會嫉妒。
蕭楓嫁過來的時候,也禁受過這種恐怖的事情嗎?水葉不知道,但心裏清楚,因為兩個世界略有不同的差異,所以這個世界的蕭楓嫁給東家長子的時間推遲了,而且好事情還落在了自己腦袋上。
不過,在這裏,還是還真會是好事嗎?或許蕭楓當初也經曆過同樣的場景,但她明顯屁事都美歐,或許她,也不會有問題。
水葉膽戰心驚的回到臥室中,她覺得周圍本來就很壓抑的空氣變得停滯、無法流動,肮髒得她沒辦法喘熄。耳朵隻剩下空寂,死一般的寂靜讓她難受得要命。
“睡覺吧,睡著了,一覺醒來就是闊太太了!”水葉使勁兒的安慰自己,她有些後悔五天前答應東少的求婚。
現在回憶起來,突然覺得自己的未婚夫麵目可憎,甚至本來就抱著讓她送死的目的的。
剛躺在床上,屋頂就不知從那跑來一隻貓,它唱著最難聽的情歌不成調,害水葉更加誰不著了。屋外風還是一樣地吹、花還是一樣地開、月亮還是一樣地升起。可被密封的屋子裏,有些東西卻變得可怕起來。
水葉想找團東西塞住耳朵,但就在這時,貓叫突然變得毛骨悚然,淒厲的猶如厲鬼。那聲音仿佛用金屬在刮玻璃,伴隨著貓時不時的慘叫,她被嚇了一跳,猛的從床上坐直身體,沒過幾秒,貓叫又突然的戛然而止。
小樓中回複了平靜。
水葉撫摸著急跳得快要蹦出來的心口,眼淚不由自主就流了出來。她不斷詛咒自己的父母,詛咒沒有強迫挽留她的黎諾依等人,甚至詛咒在屋子邊上說閑話的兩個傭人。如果不是那兩人,自己根本不會害怕到神經質。
正在她自怨自艾的時候,異響又出現了。
這一次的聲音來源於樓下,像是有一塊沉重的木頭被掀開拋向空中,在重重的掉落在別一塊木頭上。聲音很沉悶,但特別恐怖。水葉使勁兒用被子捂住腦袋,鴕鳥般自我欺騙。
可聲音不但沒停下來,反而愈加激烈的回響在耳道中。她實在忍不住了,提著膽子朝聲音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