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人雲,血濃於水,血溶於水,可他們帝王家卻隻有同室操戈……
好在他還有個妹妹……
親親的妹妹!
定睛將視線在楚玉姝身上逡巡的半晌,楚宏儒忍住眼中的熱淚及心頭的悔恨,訕訕道:“早時府差上門時,皇兄還憂心此事連累了皇妹與餘大人……如今看到你二人到此處,便是一切都安心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見楚宏儒眼眶已是濕了,楚玉姝道:“皇兄且安心去……姝兒不日就將往北去……”
話罷,又命一旁的晚霜遞與楚宏儒一塊錦帕。
“今日這濕氣真大……大的都糊到了皇兄臉上……”
“姝兒說的是……”接下晚霜手中的錦帕,楚宏儒擦擦眼,緩了麵上的尷尬。
但待楚宏儒想明白楚玉姝口中的“北去”二字時,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
任帕子在臉上滯了半天,待周圍隻有呼吸聲時,楚宏儒才尋回自己的聲音:“不是剛剛從北邊回來,如何又要往北去?”
“皇兄……”見楚宏儒會了意,楚玉姝隨即將視線投到了楚宏儒手中的錦帕上,“竇方做買賣去了……若是皇兄用得著,但可去找他……”
“姝兒……”攥緊手中的錦帕,楚宏儒一臉憤懣,“你何苦要為皇兄再去北地受苦!”
知曉楚宏儒在長寧的日子不好過,楚玉姝也未與其一般見識。
楚玉姝將楚宏儒攥緊的手掰開,佯裝無奈道:“皇兄既是敢在聖上麵前惹下禍事,又怎會在此時心憐姝兒……那羊舌不苦雖是蠻邦中人,但待姝兒卻算親厚……姝兒生在皇家,自是該為我楚家做些事……”
“那也不該姝兒你!”被親妹的愁容觸動,楚宏儒聽了半天雨聲,猛地踏出傘外,丟下一句“容我去見聖上!”。
“皇兄莫要意氣用事!”見楚宏儒竟還存著幾分古道熱腸,楚玉姝眨眨眼,伸手拉住楚宏德,將聲音放緩,“皇兄不妨想想,這新都除了姝兒,可還有其他姊妹,莫要說旁的親王郡王……單想想鄴城中那些未寒的屍骨……皇兄便該知曉此事隻有姝兒能為……”
不知楚玉姝與羊舌不苦是舊相識,楚宏儒滿臉焦灼:“可……”
知曉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楚玉姝跟著踏出傘外,借雨聲將二人話音屏去。
“皇兄……姝兒今日來送你,不是與商量北上之事……而是要將一事說與你……”楚玉姝將聲音壓得極低。
“嗯……”楚宏儒悶聲悶氣的應了句,心裏卻生了股子邪火……他原以為楚宏德不過是記恨他覬覦那個位子,卻不想,那混貨竟是還能想出利用自家的妹子的醃臢心思……
“姝兒要與你說的是,北地雖好,卻不是常待之地……既是聖上命你去他處靜心,那姝兒隻求皇兄不要惹是生非……”先與楚宏儒提點幾句無關緊要的閑話,楚玉姝叮囑道,“姝兒說的,為兄都記下了……”
“嗯……”聞楚玉姝說的皆是些小家子氣的碎語,楚宏儒盯著楚玉姝的眼睛,緩緩點了點頭,他的皇妹到底還是天真了些……
他與楚宏德的糾葛豈是安安分分便能解的?
但此時卻是在楚宏德的地界上……飲恨將不悅吞回腹中,楚宏儒與楚玉姝道:“姝兒放心,姝兒說的每一個字,皇兄都記下了……”
見楚宏儒話中有話,楚玉姝也未多言,隻是幽怨地望了楚宏儒一眼,道:“既是皇兄都記下了,那姝兒還要與皇兄再說一事……姝兒已央聖上幫姝兒看好姝兒日後的夫婿……但姝兒憂心人心易變……所以還想勞煩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