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五十嵐說。
裏美啞然,她知道五十嵐有母親。但聽聞她一直在國外,沒有回來日本。
「好久不見。」那女性說。「你好像有點名堂呢。」
「媽,幾時……」他突然改變了話題:「呃……她叫安田裏美。」
「唷,朋友?」女性微笑。「我是阿誠的母親,你好。」
「我是裏美。」裏美鞠躬。
「甚麼時候回來日本的?」
「前天,不過,我會在大阪工作,今天早上才來東京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哦……起碼給我打個電話啊。」
「本來想今晚才打的,一起晚餐如何?」
「嗯。」
「那麼,六點半,在P酒店的大堂等我。頂多遲到十分鍾,我一定去。」
「知道。」
「那麼,到時慢慢聊。」五十嵐的母親轉向裏美。「那麼,失陪了。」
致意後即刻離去。
裏美呆呆地目送。
「還是老樣子。」五十嵐搖搖頭。「來,走吧。」他催促。
「怎麼了?」五十嵐又問。
「因為……你若把我的事告訴她不就好了。」
「是嗎?但在這種地方好奇怪吧。」五十嵐摟住裏美的肩膀。「今晚我會詳細告訴她的,別擔心。」
「我才不擔心呢。」
說歸說,但畢竟還是擔心。
那是肯定的。
裏美努力表現得開朗,可那位母親的笑臉卻一直在眼前掠過,久久不肯散去。
「爸爸!有個請求……」
陽子「啪」地開門,然後停步。
「不準進來!」鬆江嚴厲地說。「出去!」
可是,陽子已經看到了。
幾個父親的手下圍聚在父親的桌前。然後,有個男人蹲伏著倒在地上。
「陽子,出去外麵。」鬆江重複。
陽子沉默地點點頭,走出父親的辦公室,關起房門。
在那之前,她飛快地回頭,而手下們意圖阻礙陽子視線般,擋住倒地的男人。
不過,從他們的腳縫間,可以見到男人正在吐血。
陽子坐在事務所的沙發上,閉起眼睛。
父親的工作,暴力也是工作──不,那就是他的工作。
即使明白,但看到了好難受。
「小姐。」在父親手下跟了幾十年的入間走過來說。「你還好吧?」
「嗯。」陽子點點頭。「起碼比那個挨打的人有精神。」
「叫人站在門前就好了。」入間說。「現在的新生輩不夠機靈。」
「有沒有這樣做都好,裏頭做的事還不是一樣。」陽子說。
「唔。」入間點點頭。「忘記它吧,與小姐無關的事。」
「怎能忘得了啊。」
陽子仰視入間。
入間是個身材粗壯,眼神柔和的男人。陽子小時候,經常和入間玩耍。
「喝點甚麼?牛奶?」
「威士忌。」
「不行,對身體不好。」
「總比挨打來得好吧?」
入間有點困擾地苦笑。
「那個人做了甚麼?」
對於陽子的問題,入間有點遲疑。
「他從別的幫會拿零用錢,跟毒品的販賣者出入的事,都默認了。」
「哦……該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