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1 / 3)

明天下午給你約了濱城國際學校的入學考試。你一定要過,這樣的話,你和沐海哥哥就能做同學了。孩子,多一個靠山總是歸好的,都怪母親沒用。”

謝謹十分內疚的說。

這是我持續高燒三天後醒來的下午。我半靠在床上,用遲鈍的腦子,得出了以下幾個結論:

一.我將被送到濱城國際學校入讀。

二.在我昏睡的日子裏,有人作了交易。

三.交易目的不明,代價不明。

四.在我腦子裏有了原本不屬於我的記憶。回家之路,任重而道遠,妹妹仍需努力珍重。

作者有話要說:早上九點到十二點,陪小朋友玩沙。望天,發呆,苦悶。

☆、41

在濱城遠郊有一座山穀,風景妍麗,山水交錯,鮮花遍布,史稱靜女穀。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座素有“空山新雨,春草生兮萎萎”美名之稱的名山,開始漸漸對遊人封閉,並終至淹沒在史書文海裏,它甚至消失在地圖中,任由荒草彌漫了原有的山道,那些曾有的“青山隱隱,江水浩蕩”的勝景,和“歲歲春草生,踏青二三月”的快樂再也不複重現。留在人眼前的,是蒼蒼莽莽的原野森林,在初春溫暖的陽光和風裏,閃爍著蔥綠的幽光。

林中不時傳來鳥鳴,或許還有虎嘯狼嚎。幾隻白兔,穿林踏草而來,然後呆呆停下看著眼前這輛車。

車裏的男人,身著T恤長褲,氣質儒雅,唯有如雄鷹般銳利的眼神泄露了他的秘密。

“你怎麼不穿軍服?”後座的男人問道。

王鄭沒有吭聲,扭頭一笑,一口白牙在陽光下泛著森然冷酷的光。

“別這樣對我,我怕。”後座的男人躲閃著露出膽怯的表情,人卻哈的一聲大笑起來。王鄭知道這人素來是滑稽的性子,倒也不以為意。春日晴光瀲灩,在遠處的湖麵上,不時有野鴨起落。一隻大鳥雄姿英發在藍天上一記漂亮的滑翔破空而去。

王鄭問:“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後座的男人整張臉藏在陰影裏,手持一隻香煙顛來倒去的玩。“我倒是想。”男人噗噗的笑著。“還是走吧。”

“進去了可就不能再出來了。再不然你再想想?”

男人沒有吭聲。王鄭知道他向來誌向遠大,從不因禍福趨避而逃脫自己的責任。這樣的人,是國家之幸,卻是個人家庭之大不幸。王鄭想勸點什麼,但任憑口舌生津卻不能說出一字,在猶豫與痛惜裏,王鄭終是發動汽車向著靜女穀山口駛去。而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在這裏坐了整整一個小時。

車道寬大,靜女穀有專屬的公路養護隊。在車道兩側是經過精心栽培與修剪的高大的樹木,在車道上方自然編織成網,將公路護得密不透風。但開車的人絕不會因此就感覺到路途陰沉暗淡,光線無孔不入,讓整個車道散發著瑩潤皎潔的光澤。

據說這是一項新技術,是一種粉末,一種既能防止任何偵察手段窺視又能提供持久照明的東西。是方特西博士的信手之筆。博士是個妙人,多年來孜孜不倦致力於終端計劃,閑來無事便以改善靜女穀的生存環境為樂。粉末隻是他眾多小玩意中最最微不足道的一個。但一經麵世,即獲得熱烈追捧。據王鄭所知,這是那一年的重點推廣項目。並且還頒發了榮譽證書。但博士,隻是心灰意冷的甩甩手不置一詞。

任誰,都會在心裏有些隱痛吧。更何況象博士那樣的高材。本就是讓人高山仰止的人,卻在同一件事,在同一個節點上“一而鼓,二而衰,三而----”誰也不知道“三兒”會怎麼樣?如果“三兒”亦重蹈覆轍,那麼-----有一個詞浮上王鄭心頭:人道毀滅。饒是王鄭身經百戰,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還好他們已經到了。有戎裝的軍人,正肅立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