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國幕僚——有一類戰犯叫“參謀”(七十二)

1950年12月,朝鮮戰爭爆發後,駐日美軍被編入聯合國軍赴朝參戰。作為重整日本軍備的第一步,麥克阿瑟向日本首相吉田茂提出了組建18萬人的警察預備隊的要求。

對這個要求,吉田茂沒有拒絕。但是吉田茂首相堅決拒絕了維羅比少將的建議。

維羅比少將的建議是,這個“警察預備隊”由服部卓四郎原日本陸軍大佐指揮,還提出了另外六個原日本陸軍高級軍官的名單。

本來吉田茂的=

人家重情義就非得幫你忙?你這幾十年都幹了些什麼?日本的思維方式可不這樣想,日語有一個字叫做“思い込み”,就是把自己的想法認為是現實了。像現在的靖國神社問題也是這樣的思維邏輯:“我現在要和你親近了,你怎麼不和我親近呢?”

所以麥克阿瑟元帥有一句是日本人就知道的有名的話:“日本人隻有12歲”。

一點不假。

到了現在,根據蘇聯解密的外交文件,人們一般傾向於是在斯大林和杜魯門總統之間曾經就蘇聯的受降區域問題發生過一場激烈的爭吵。斯大林要求將北海道劃歸蘇軍受降,理由是當年的西伯利亞出兵事件(這就是西伯利亞事件報複說的根據),在被杜魯門總統拒絕以後,作為泄憤或者交換,扣留了這六十萬人達十來年。

最後一類就是戰後自殺的,其實這自殺有兩類。一類是戰敗時自殺的,像陸軍大臣阿南唯幾,東部軍管區司令官田中靜壹等。這類自殺還有“謝罪”的意味,不管他是向天皇還是向其他什麼人。另一類自殺就是像東條英機,杉山元等人在宣布為甲級戰犯嫌疑人以後自殺,這種就純粹是“畏罪”的逃避行為了。特別是東條英機的自殺,就像一出活劇。早不自殺晚不自殺,在看見美軍憲兵走進院子敲門時才開槍自殺,使用的還是自己的科爾特22小口徑手槍。就是說他不想死,怕死。

絕大多數的軍人是屬於第四類的。當然這裏麵也有各種各樣的人生,有像辻政信那樣還是對政治,對國事有著極大的興趣,甚至競選參議員的,也有像第八方麵軍司令官今村均大將(陸大27期首席)那樣回鄉修一間“反省小屋”,終生在此屋反省戰爭罪行的。也有像瀨島龍三那樣投身商界,發揮參謀的才能,把一個原來小小的纖維商社,領導成一個榮據日本五大綜合商社之首的超大企業。

當然還有一些職業的軍人,離開戰場就無法生活的軍人。他們在戰後還是一直在尋找戰場,亞洲到處都可以看見他們。國共內戰的時候,雙方都有舊日本軍人參戰。印度尼西亞獨立戰爭的時候,蘇加諾手下也有2000餘名日本兵。

岡村寧次做過蔣介石的顧問是大家都知道的。還有一個叫做“白團”的舊日軍軍官援將組織,知道的人可能就不多了。

從1949年末到1969年初,有一支名叫“白團”的援蔣日本舊軍人顧問團在台灣活動,總數達83人。領頭的是富田直亮少將(陸大39期,第23軍參謀長),他的中文名字叫“白鴻亮”,因此叫做“白團”,當時舊軍人是處於“公職追放”的時期,沒有行動自由的,更不能出國了,這些人全是坐運香蕉的台灣船隻偷渡去台灣的。

美國占領軍和日本政府其實也隻是裝作不知道,處在當時冷戰時期,美國對於從東南亞到日本的防共包圍圈十分重視,不如說“白團”的出現正中美國的下懷。

1989年,最後一名甲級戰犯鈴木貞一在101歲的高齡死去,1955年被釋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