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臉,我們也無須對他們客氣。”
喬蓁苦笑了笑,在她還沒有做好向年徹敞開心扉的時候,在她還沒有對年徹所謂的愛而不是興趣產生信任之際,這個消息於她至少代表著麻煩會不斷。
“不管怎樣,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喬蓁堅定地道,人不能活得糊裏糊塗,她自然也不能對有關自己的事情視而不見,至於被擺了一道之事,多少還是有幾分不悅的,沒人喜歡被人利用。
喬茵也點點頭,“那是自然。”
眼看喬府在望,喬茵終還是抓住機會下定決心道:“七妹妹,姐姐有一事要與你相商。”
這表情並不輕鬆,喬蓁也收起嘻皮笑臉,正色道:“五姐姐請說。”
再遠的路途也有到達的時候,喬府的管家看到二房五姑娘的馬車回來,急忙就打開府門相迎,婆子更是上前問候,今兒個喬老夫人終於發話,由二夫人喬朱氏取代大夫人成為當家主母,所以有眼力的下人都知道二房的風頭正勁,還不趕緊巴結?
喬蓁看向喬茵,“看來二伯母這會兒春風得意呢。”
喬茵一臉冷笑,“這會兒她若還笑得出,得多沒心沒肺才行。”率先下馬車,伸手接住喬蓁的手拉她下馬車,趁機在她耳邊叮囑道:“我剛與你說的不是玩笑話,回去與維哥兒好好相商,他是男丁,說話比你我都管用。”
喬蓁點點頭,笑道:“我知曉,這事我與你一樣也在意得很。”
“那就好……”
喬茵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母親身邊的侍女已經尋來,看來為了奪琴一案,母親確是寢食難安,到底是自己的生母,心底一軟,沒再顧著與喬蓁說話,而是匆匆話別趕緊朝那侍女走去。
喬蓁也不含糊,急忙帶著墨硯與聽露往秋華院而去。
還沒走到院門前就差點與人撞了個滿懷,對方急急爬起,她忙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聽露把燈籠移近,她一看這慌張的人居然是語蓉,忙掩下心焦,道:“出了什麼事?”
“七姑娘,你終於回來了?”語蓉一看到她,就如見到了主心骨,又哭又笑道,不待喬蓁細問,忙把事情說出來,“快快,五爺的病又發作了,這會兒正來勢洶洶,奴婢正要往老夫人的院子去求助……”
喬蓁聞言,來不及細思身體已經有所好轉的喬維怎麼又犯病了?忙一把搶過聽露手裏的燈籠,厲色朝語蓉道:“你去向老夫人稟報,別愣著,快去。”然後又朝身後的墨硯道:“你去趕緊請大夫過府來診。”
墨硯點頭,轉身就往府外而去,他本是喬維的貼身小廝,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喬維病發身亡。
語蓉下敢怠慢,忙點點頭,這會兒十萬火急,喬維的生命比什麼都重要,遂也沒再敘言,抬腳就跑了起來。
喬蓁一臉急色地往前奔,這會兒已經走出老遠一段路。
剛踏進秋華院,看到院裏燈火通明,下人們都沒幹活而是豎手立在一旁朝喬維的小院處張望,三三兩兩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什麼,待看到喬蓁的冷臉後,忙心虛地低下頭。
那些個機靈的奴仆已是上前將喬維的病況告之。
喬蓁皺著眉頭邊聽邊走,這會兒不是教訓下人的時候,剛跨過通往喬維小院的月亮門,就看到這段時日頗為消沉的喬芽帶著侍女在那兒張望。
“八妹妹身子好些了?”她諷刺出聲。
喬芽聞言轉頭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你是維哥兒的姐姐,我也是,憑什麼我不能在這兒?也不知道是誰丟了有病的弟弟在家出去瘋玩了一天,別仗著老祖母寵你而恃寵生驕,遲早有你哭的。”夾槍帶棒的話張嘴就來。
喬蓁穿過她急走,風兒傳去她的回話,“不勞八妹妹憂心,我還沒到哭的時候,妹妹可能要失望了。”
“我呸!”喬芽氣不過地吐了口口水,在喬維的屋前罵了出來,“我好心來看望維哥兒,卻被人家當成了驢肝肺,這院裏還有我活的份兒嗎?我娘進了祠堂,你們倒好一個兩個都作威作福起來,還有誰把我放在眼裏?嫡親的姐姐與弟弟都當我是仇人,我哪兒招惹你們這麼大的仇怨?我也是爹的女兒,憑什麼好處你們全占了……”
憤恨的話一句接一句,喬芽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在這夜裏通通發泄出來。
裏頭病得不清不楚的喬維聽到喬芽在屋外的罵聲,本就蒼白的臉摻加一絲綠色,看來氣得不輕,咳了好久才能順利說話,“把她……趕回她……屋裏去……”
喬蓁掀簾進來看的就是這一幕,忙上前代替侍女嬌蓉扶住喬維,“維哥兒,怎麼樣了?”
“姐……你回來……了?”喬維露出一個放鬆的笑容,試圖向她表達自己沒大礙,“我……”話還沒說完,又重重咳了出來,忙拿出帕子掩住嘴。
喬蓁急忙給他拍背,心裏自是沉重萬分,耳裏聽到外邊喬芽的罵聲,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揚聲道:“人呢?都死去哪兒了?沒聽到八姑娘在發瘋嗎?今兒個若不能把八姑娘‘勸’回她的屋裏,明兒就別怪我心狠把你們全都發賣了,聽到沒有?”
來自現代的她從來不想將人與畜生一般來買賣,但是真惹火了她,哪還能顧得上這忌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