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女兒,朝堂上的衛京府尹道:“大人,此案與民婦的女兒無關,是……是民婦一人做下的,民婦不喜這繼子久矣,這才想到要他死,這樣民婦的嫁妝也回來了,家產也保住了……民婦這次狀告繼子,是想逼他拿出部分家產來……”
喬蓁不出意外地看著喬姚氏一人扛下所有的罪名,美眸轉向臉色蒼白的喬芽,冷聲道:“你娘對全天下人的都壞,惟獨對得起你一個人,八妹妹,你就讓她一人頂下所有的罪名嗎?”
喬芽的最後一點血色也退得幹幹淨淨,喬蓁的問話讓她無地自容,但是想要站出來承擔責任的腳卻是如何也邁不出去,喬蓁這邊的證據十足十,容不得她抵賴,如果要犧牲一人,那……那就母親好了……
她的頭低得更低,沒臉再看著母親。
喬維看也不看喬芽,“何必與這等畜生都不如的人多說?”
喬蓁知道弟弟心裏氣忿不過,在喬維的觀念裏,再不喜喬芽,那還是他的血親之一,從沒想過要她過得不好,分家後,喬芽的待遇也沒有變低可見一斑。現在知道要奪他性命的人是喬芽後,喬維的心底那一絲血緣親情也就斷了。
她伸手安撫地拍了拍弟弟的背,知道他心裏難過,其實她也不好受,本來她沒想趕盡殺絕,隻要喬芽安安份份地呆著,她也不會虧待她,反正隻要將她嫁了,這輩子不來往都行。
最後,力抗罪名的喬姚氏落得一個謀害原配嫡子的罪名,被發配到邊疆,其他從犯都按情節嚴重度發落,至於喬芽,倒是沒有被追究罪責,而是與喬家眾人一塊從公堂上走出去。
姚家的人臉色難看至極,為了這一場官司他們已經花費了不少,現在是損兵折將,這心情可想而知。
喬蓁看了眼喬芽,當即與喬老夫人道:“祖母,孫女兒有事要講。”
喬老夫人頓時駐足,喬家兩位老爺也看著這侄女兒。
“喬姚氏行為不端惦汙家門,孫女兒以為當即要休了她為妥,不然我爹也跟著名聲變壞。”喬蓁道。
喬芽聞言抬頭狠狠地瞪視喬蓁,咬了咬沒有血色的唇,隻是這會兒她沒有立場吭聲。
喬老夫人當即應允,“你不說我也會這麼辦,這樣的兒媳是家門之恥。”她的一雙老眼狠厲地掃過姚家眾人,頓時鎮得姚家眾人都說不出話來。
“多謝祖母成全。”喬蓁行禮道,“至於還有一件事,是關於喬芽的。”這會兒她不再喚她八妹妹,看了眼喬芽沒有悔改的臉,“這案子雖說姚氏一力擔下,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喬芽必須除族。”
說到除族二字,所有人都看向喬蓁,這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已經是最嚴重的懲罰了,哪怕是男子也不為過,沒有宗族可依,喬芽未來的人生可以說是一片黑暗。、
“祖母,您別聽她的,這事是我娘做的,與我無關,與我無關,您別將孫女兒除族……”喬芽當即哭出聲。
引得周圍又有人圍觀,隻是看了全案的始末,對於這喬八姑娘,所有人都興不起半點同情。
喬維也請求道:“祖母,請允了孫兒姐弟所請,這八姐姐再在喬家待一天,孫兒哪天被她害了也不知道。”
這正正是喬蓁不留喬芽的原因所在,喬芽還會再使壞,惟有將她徹底驅逐才能安心。
二老爺喬健銳也出聲道:“娘,維哥兒姐弟說得在理,這樣狠心害兄弟的女子我們喬家不能留。”
對於喬芽的哭聲,喬蓁不為所動,再度道:“請祖母成全。”
喬老夫人看了看堅定的喬蓁姐弟,心中也在衡量,喬芽的生母有這罪名,是難許到好婚事了,這汙名會跟她一輩子,而且她本身也是不幹不淨,正好借著這大庭廣眾之下將她除族,那樣喬家的名聲也不至於受損。
想定後,她抽出喬芽抓著的衣袖,“祖母自當允你們所求,明日即開祠堂,喬芽不再是我們喬家的女兒。”
說完,喬老夫人看也不看哭得一臉崩潰的喬芽,徑自在侍女的扶持下上了馬車。
喬蓁看了眼喬芽,冷聲道:“你好自為之吧。”扶著喬維上了馬車,自己也坐上去。
喬芽看著喬家眾人都走了,隻有不停的奚落聲在耳邊響起,她該怎麼辦?看到姚家的人,她升起一抹希望,“舅父、舅舅,你們要救救外甥女……”
姚家老大不想搭理,老二卻拉住大哥耳語一陣。
喬芽才跟著姚家兄弟回去。
最後,在某天早晨,喬蓁得到消息,喬芽被她的狠心舅父與舅舅一道賣到了煙花之地,這興許就是惡有惡報。
第五十五章 救助
接連發生的事情讓喬家的天空上陰雲密布,京城的民眾又熱議著喬家的兩件醜事,喬老夫人又臥病不起,下令讓自家子侄非必要不要出門去惹事。
喬蓁也安份地呆在家中,看著喬維一次好過一次的麵容,總算有件值得安慰的喜事,臉上也總算露出些許笑容來。
這夜,侍候喬維喝了藥後,給他掖了掖被子,放下帳幔,方才轉身出去。
一到外廳,看到語蓉哭紅了雙眼站在那兒,一看到她來,即下跪道:“七姑娘,都是奴婢疏忽差點害了爺的性命,請姑娘再信奴婢一次,奴婢這回一定會吸取教訓的,你別趕奴婢離開……嗚嗚……”說到最後,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