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唇,在她一使眼色之際,侍女都退了出去。

吻得火熱的兩人漸漸挨到床邊,嫡皇孫的動作不由得粗魯起來,玉申公主也曲意相迎,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竟是享起了魚水之歡。

事畢,玉申公主躺在嫡皇孫的懷裏,看著他尚算英俊的臉龐,那床上功夫也還不錯,隻是比起她在東陵國養的麵首自是差了些許,這趟來魏國,她一個麵首也沒帶,確是久曠逢甘露。

手一勾,又纏住這嫡皇孫一番巫山**。

嫡皇孫哪有不願意的?家花沒有野花香,這玉申公主甚是勾人,隻是可惜已非處子,不然他真的想要娶回來,也罷,這不過是一個賤女人罷了,就當是露水姻緣,至於往後,他可沒想那麼多。

一來二往,兩人發展出床上情緣來。

安郡王對於這兩人私下的苟且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這個女人越發寡廉鮮恥,想到她還是東陵國的公主,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好不容易他才能與喬蓁搭上線,等收到信時,不禁喜上眉梢。

收拾妥當之後,他就出發去見喬蓁,有些話他必須要跟她說,冷夜雖已走,但是他當年造成的隱患仍是存在。

他出宮就換了衣物,擺開魏國監視他的人員,混做一名小廝隨著賣菜的進入喬家三房。

喬維看到他,“我姐在房裏,你有話就趕緊說,不然待會兒我姐夫來接她,你可是再沒有半分機會。”

安郡王點點頭,快速地走進屋子裏。

果然,喬蓁一身淡雅穿著地等在那兒,這會兒不同於以往,兩人單獨會麵免不了再度打量起對方。

“我弟弟說你要見我?”喬蓁首先打開話匣子,而且她的語氣很重地念著弟弟這兩個字,表麵她不打算認他這個堂兄。

安郡王的神情一怔,他之所以能通過喬維找到她,也是靠他使出百般的勁兒才說服了喬維,喬蓁的身世是個遲早會引爆的炸藥,此時想要拉近乎道:“蓁兒……”

“停!”喬蓁忙喊住他,這蓁兒兩個字聽得她萬分不舒服,“安郡王,其實我們也並不相熟,你喚我這一聲我真的聽不慣,你要不叫我喬蓁,要不就喚我年夫人,任選一樣吧。”

安郡王的眼神一黯,沒想到喬蓁對於自己的身世是如此的排斥,寧可要一個並不真實的姓氏,或者冠夫姓,“喬蓁,我沒有惡意的,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世,你的生身父親是我的伯父。我是來救你站在你這一邊的,你可知道玉申她是要置你於死地啊,她不殺死你,她是不會甘心的。隻要你答應與我回東陵,我就會安排好一切,我們立刻起程回國,那個位置是屬於你的……”

庭院裏的少年老氣橫秋地歎氣看著天上的豔陽,他不希望有人搶去喬蓁,可到底現在她真正的家人還是出現了,居然是地位極高的東陵國的郡王。

他的心情萬分複雜,一來擔心這身世爆光會對喬蓁不利,二來又怕她會頭也不回地與那個什麼郡王一道離開。

“你歎什麼氣?如果不想姑娘與他說話,你又何必多事?”一旁正在斫琴的女孩停下手中的活計,不解地抬頭看他,相處時日漸久,她也不再怕他這個男主子。

這人規矩得很,從來沒有趁機揩過她油,兩人的相處越發自然。

“你不懂。”喬維苦惱地道。

“你這是自尋煩惱。”寶妹回了一句,“就像我爹生前說的,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你懂什麼是庸人?”喬維好笑地看向她,這寶妹的名字真沒取錯,果然是塊寶,與她說說話,他漸漸地少了些多愁善感。

寶妹挺起還沒有發育的胸脯驕傲道:“我怎麼不懂了?又不是你們這些個假斯文的讀書人才懂……”

外邊庭院裏麵少年與女孩鬥嘴,屋子裏卻是氣氛冷淡。

喬蓁的神情沒變,隻是看向他的眼神極淡,“我想安郡王你弄錯了一樣,我有丈夫有弟弟,或者在不久的將來會有孩子,我沒有可能會與你去什麼東陵。不管是什麼位置,以前的十六年它與我無關,現在以至將來都會是與我無關,你可明白?”頓了一會兒,“我之所以答應見你,就是為了把話說清楚,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對於什麼認祖歸宗之事沒有半分興趣。”

“喬蓁,你不能這樣?你可知道這麼多年來伯父他有多麼思念你母親,還有……”安郡王急於想要解釋。

喬蓁猛然站起來,一臉遺憾地道:“看來我們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安郡王,對於你那個似情癡的伯父,我無話可說。既然要睹畫思人,早些時候他幹啥去了?在更早以前,他為何不去製止悲劇的發生?”

這些質問都讓安郡王無法回答,對於當年那段往事他知之不祥,想要站在情理上說話也得證據站得住腳。

喬蓁再道:“我是喬家養大的女兒,我的父親與弟弟都對我關愛有加,哪怕他們與我並沒有血緣關係,那時候你的伯父,我的親生父親他在哪?”

安郡王被問得口啞啞,看到她要走,他忙轉身擋住她的去路,“喬蓁,你聽我說,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我們都不是當事人,個中緣由我們無法知曉,冷夜這個知情人現在也不知道行蹤為何。我們再爭論當年事還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