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以前在大魏時不用東奔西走倒也不覺得難受,扇一下扇子也就對付過去了,可現在在這移動馬車上,卻是熱浪撲麵而來。

秦青在一旁接過侍女手中的扇子給兩位孕婦扇起來,“來來來,我侍候你們。”

“別了,你這小手腕一會兒準酸。”秦鼎的妻子忙阻止,竟是頗為心疼小姑子。

看這姑嫂和諧的樣子,頗替秦氏兄妹高興,能娶得這樣好的妻子,秦鼎果真是時來運轉。

小村莊很快就到,年徹下馬時揩了一把汗水,然後將妻子從馬車上抱下來。

喬蓁看他熱得似要冒火,不禁有幾分心疼,忙掏出帕子給他擦拭。

一旁的秦青不禁掩嘴偷笑,秦鼎與妻子忙著恩愛互相體恤,沒空去笑話人家。

安排好住處後,喬蓁將聖琴取下放在樹蔭下的桌子上,這琴沒人能偷,她也不太在意,轉身就進屋準備換身幹爽的衣物。

年徹給她提回冷水來,關上門,自然是夫妻二人恩愛的時間。

冷夜看到這情景,不禁又是一聲歎息,他注定隻能是孤家寡人,黯然地轉身離去自己也準備消暑。

屋子裏的喬蓁剛從那似火的熱情中抽身,自打過了三個月的安全期後,她越來越容易受他撩撥,孕婦的需求也容忽視。

年徹卻是先侍候她穿衣,衣服才剛穿好,喬蓁就似感應一般,猛然道:“不好,有人碰了聖琴。”

年徹一聽,趕緊也套上衣服,這兒是村莊不是城鎮,人口不太密集,所以他們都有所疏忽,“走,我們出去看看。”

借住的當地的農戶的屋子,給足了銀兩,那些個農戶也是極守規矩的,夫妻二人也怕這琴弄傷了人,那就不好辦了。

人撞到樹上的響聲還是十分響亮的,很多人都跑了出來。

住在東屋的秦鼎與妻子還有秦青也趕緊出來,看到樹下那泛著白光琴,均目瞪口呆。

同住一院的年徹與喬蓁以及冷夜也是拔足而至,論起這個,沒人比冷夜的經驗更豐富了,他施展念力阻礙聖琴的攻擊性,然後一把抓住那個倒黴蛋提了起來扔到一邊。“喬蓁。”

喬蓁也不含糊,發動念力將這把聖琴控製住,將其的暴戾的一麵壓製。

年徹蹲在地上將那瑟瑟發抖手臂流血的人抓握起來,查看他身上的傷勢。

“哥,這琴真可怕。”秦青一臉後怕地道,“之前喬姑娘與我說時,我還不當一回事,以為她是言過其實了,現在一見才知道我當時沒碰著真是好運。”

秦鼎也沒想到世上真有傷人的琴,斫了半輩子琴的他也是頭一回見著,“這琴不簡單。”朝妻子與妹妹鄭重看了一眼,“這事不要宣揚出去,將今天見著的人都下封口令,不能讓喬姑娘他們暴露了身份。”

秦鼎的妻子忙點頭,“我這就去辦,父親那兒我去說,他私下與我說,喬姑娘與她的夫婿都不是平常人,所以爹那兒很好說話。”

秦鼎這才放心,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傷者,而是去做善後掩飾的工作。

喬蓁與冷夜騰出手時,轉頭看到年徹僵直地站在那兒,兩人對視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錦繡,你過來,看看他。”他扳著男子的臉麵對妻子,表情凝重。

那男子受製於人而不停地掙紮著,“琴……我要……琴……”本能地響往高雅的樂器,似乎是潛意識的騷動。

是成年男子的聲音,但聽這話卻似乎是個智障。

不過這都不是喬蓁吃驚的理由,而是這人的樣子就已經讓她驚訝萬分,盡客此人一身的髒汙,全身都破破爛爛,她仍掩不住驚呼一聲,“安郡王?”

冷夜也定格在那兒。

兩人緊盯的目光讓頭發似稻草,全身發出臭味的百裏安脖子更為瑟縮,他本能地懼怕這幾個人,兩手不安地互相抓撓,想要反抗卻又掙不脫年徹的抓握。

三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外麵就有村民喊打喊殺的聲音,“快,我看到他進了老李家的院子,那兒住著過路的客人……”

沒多時,一群村民舉著砍柴刀或者是犁地的耙等農具殺至三人的麵前,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一雙雙發怒的眼睛狠瞪著狼狽不已的百裏安。

“是他,就是他,他剛才在偷吃我們家做好的飯菜……”有苦主咬牙切齒地怒道。

“非但如此,他還偷吃我們供神的供品,這就算了,還偷了不少地裏的糧食……”

“對,他還偷我的衣服,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野人,殺了他為村裏除害……”

“小心,他有功夫的……”

“……”

接二連三的話語聽來讓人匪夷所思,喬蓁不可思議地看向年徹手中的百裏安,從上到下的打量,莫非她真的認錯了人?

可這人化成灰她也認得,是萬萬沒可能認錯人的,這就是當日勸她認祖歸宗的百裏安。

第一百二十章 被擄

有衝動的村民想要用鋤頭對付年徹手裏的百裏安,年徹一個閃身避開這人的鋤頭,表情嚴肅地道:“他偷了你們多少東西,我們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