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大叫,一人對敵幾人,本來就不占勝算,更何況這幾個人也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

年徹衝得最快,立即擋在妻子的麵前,看到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頓時知道她是使用念力過度的情形,遂道:“你且歇歇,讓我來。”

喬蓁也不逞能,忙點了點頭。

燕飛與百裏翼的兩麵夾擊,使得那挑釁的女人頓時變成了一個血人,心口開了個天窗。

她低頭看了看胸口的血跡,抹去嘴角的血水,這會兒她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到底沒能拖得燕飛下台,不甘心,她死也不甘心,前殿主偏心,才會任命這來曆不明的燕飛為新殿主,這本來該是她的位置。

靈魂在燃燒,她的麵容扭曲起來。

“不好,她使用了秘術。”燕飛神色一變,迅速朝年徹道:“你帶著蓁兒先走,不用管我,我不會死的。”

喬蓁還想再相幫,年徹雖然不識得什麼是秘術,隻是人的念力來自靈魂,一旦燃燒靈魂,這實力在短時間內會突飛猛進,這是與敵共死的招數。

他不再遲疑,一把攙住喬蓁的手,咬牙道:“我們先走。”

“可是,徹之,我娘她……”喬蓁不肯離開。

燕飛抓緊時間道:“快走,蓁兒,娘還沒有看到你的孩子出世,不會死的,聽我的話,快點離開。”

此時,她已是做了最大的戒備。

百裏翼眯眼看著那個要變成厲鬼的女人,這是用生命為代價的攻擊,再沉臉看了看燕飛,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與印章飛向年徹與喬蓁,“你們倆走吧,這是我的令牌與印章,可為見到就會帶你們到都城去,我遲些會再追上你們,那兒怕是已經有變了,可為知道東陵國的傳國玉璽放在哪兒?蓁兒,我不在,你可代為掌令。”

年徹手一伸,這兩物就到了他掌中,他的神色頓時嚴峻,沒想到百裏翼會如此輕易地將這重要的物品交到妻子的手中,他複雜地看了一眼這兩物,就默然遞給了妻子。

喬蓁頓時如握著燙手山芋。

“如果可以,能否喚我一聲爹?”百裏翼看著她道,眼裏充滿著希冀。

喬蓁的眼睛一濕,“爹,我不走,我要與你們一道……”

這一聲爹她喚得心甘情願,沒有半分勉強。

百裏翼聞言,麵容一動,已是欣慰地笑出來,這世上再沒有如此動聽的語言。

“乖孩子,爹已經心滿意足了,別耽擱時間了,趕緊先走吧,我與你娘一定不會死,我們都舍不得這時候到黃泉去。徹之,帶她走吧。”他們才與她相認,如何能舍得在這個時候死去?

年徹點點頭,不再說什麼,而是抓著仍啜泣不止的妻子離去。

“徹之,我不想走……”

年徹不答,這會兒說什麼也不會放手。

楊長老皺眉看著這情形,他把其餘來犯的人都殺了個精光,回頭一看,這地發現有人會用同歸於盡的招數。

“你也走吧,追上他們小夫妻,這一路回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埋伏?就靠徹之一人,隻怕護不住蓁兒。”百裏翼皺眉道。

“那你們呢?”那年輕人問道。

“我們殿後。”燕飛冷聲回答,“你們不是為靈族的事情來的嗎?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蓁兒就會是你們的希望,你們趕緊去保護她,不要再拖延時間。”

楊長老點了點頭,這時候他也知道燕飛所說的才是最佳選擇,“燕飛,我希望你也能活著。”

燕飛點點頭。

楊長老這才帶著那年輕人迅速離開。

那前來挑釁的女人這時候的念力已是升至最高,一場打鬥在所難免。

“你為什麼不走?”燕飛看向百裏翼。

百裏翼朝她綻放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燕兒,你知道我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是放開你的手,以前錯過了太多,我不想再錯了。”一把抓住她的後腦,他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這是他在見到她時最想做的事情,如果那懷抱遲了十七年,那這個親吻也遲了整整十八年,這是他失去她的日子。

燕飛睜大眼睛看他,沒想到這時候他還有心情如此做為,心弦一動,她慢慢閉上眼睛,踮起了腳尖。

被年徹抱住狂奔喬蓁卻是淚流滿麵,已經跑過了,卻還是聽到身後念力衝撞的爆破聲,聲聲震住她的心弦。

她的手指抓住丈夫的衣服,聖琴也跟在她的身邊顫唞著。

年徹安撫道:“錦繡,他們一定會追上來的。”

喬蓁隻能如此希望。

同一時刻,大魏的衛京城,喬茵自章京離京後,日子過得十分規律,這胎兒已過了穩婆估算的日子還沒生,她到底有幾分擔憂。

正咬唇放下新做的小衣裳,春柔就飛奔進來,朝她笑道:“姑娘,有姑爺寫回來的信。”

喬茵立即起身接過,打開來看,果然是丈夫的筆跡,在信中章京說他一切安好,讓他勿念,還給她描述了沿途的風光,一向嚴肅的他少有的表示對她的思念。

喬茵看得又哭又笑,把信貼在胸口似感念他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