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別看佟雨欣平日裏在周銘琛旁邊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可陳政知道,若是她執拗起來,誰也改變不了她的念頭。
於是陳政隻好罷休,說道:“那你先陪陪銘琛吧,我在外邊等著你。你什麼時候出來,咱們再什麼時候離開,不著急。”
“謝謝陳哥。”
“自己人,這麼客氣幹嘛?”
陳政朝周銘琛的墓碑深深鞠了個躬,然後轉身離開。
佟雨欣一屁股坐在墓碑前,伸出細膩的小手,替本來就幹淨無比的墓碑上擦拭上麵沾染的點點灰塵,她突然笑了起來。
笑容很慘白,也很詭異。
“琛哥哥,我的心髒真的好痛。”佟雨欣撫摸著自己的左胸,帶著撒嬌的語氣,跟墓碑說道:“如果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這麼無助了。你就像是一座大山,讓我的心裏踏實,讓我感覺到歸港的溫暖---可現在你走了,我就不再是那個佟雨欣了。”
佟雨欣抓住手邊的白花,用力將其握在手掌心,捏成一團,眼中帶著陰毒之色,“既然白修讓我嚐試到失去摯愛之人的滋味,那麼我就以牙還牙,讓他也嚐嚐這種感覺,是有多麼難受。”
空氣中無比靜謐。
微風掃過,一個男人出現在佟雨欣的身邊,無比恭敬地看著佟雨欣,彎腰喊道:“頭兒。”
“安排得怎樣了?”佟雨欣變幻了一副模樣,表麵冰冷冷,看起來沒有半點感情。
“已經安排妥當。”
“那就是時候了。”佟雨欣伸出雙手,望著嫩皮細肉的手指頭,笑了起來。“這是我所十分期待的演出,也將是一場精彩的演出。”
男人身體一晃,迅速消失在佟雨欣的眼簾當中。
來匆匆,去也匆匆。
就像是一隻飄蕩無影的孤魂野鬼。
佟雨欣將白花擺在墓碑前的正中央,朝墓地園外麵走去。
陳政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正在園外等候著,見佟雨欣毫無精神地走出來,他連忙拉開副駕駛車門,讓佟雨欣坐上去。
陳政繞到另一邊坐上去。
他正要開車的時候,佟雨欣突然開口,“陳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你盡管說吧,陳哥能幫得上忙的,肯定是義不容辭。”陳政戴好安全帶,轉頭看過去。
別看佟雨欣與周銘琛的感情很深,其實他與佟雨欣的友誼也很真誠。畢竟大家都是從一個院子裏長大的人,從小一塊兒玩到大,彼此間都算是發小的關係。
現在周銘琛突然死去,陳政知道佟雨欣的心情不好受,所以對於她的請求來者不拒。
佟雨欣突然露出笑容,伸出如蔥手指,在陳政麵前以一種詭異的手勢不停地舞動起來。
陳政剛開始還有些疑惑,可慢慢的,他的雙眼變得撲朔迷離,很快眼瞳中的血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麻木無神。
現在的陳政不像是個人,反而像是一隻被人操控的傀儡。
佟雨欣腦袋湊過去,嘴唇靠在陳政的耳根處,輕聲說了起來。
“沒事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