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卻心急火燎地來投奔我?”
本來已經沒什麼滋味的雞肉全都堵在了嗓子眼裏。
不問難道會死嗎?
蓮子憤恨的拿白眼翻他。
這種事本來是意在不言中,他一定要逼她說出來——她的心如今是在他身上,她惦著他,想著他,所以不管出了什麼事,第一個要投奔的人的肯定是他。
三郎笑意不減,拿起她吃了一半的雞腿放進嘴裏,那腿甚肥,擋了人一半臉,於是隻有一雙眼晴不懷好意地露在外麵。
蓮子微垂了眼皮,悶悶地自言自語:“你說了不要跟我搶的……把雞腿還給我……”
三郎倒也不跟她計較,送到她麵前,看她伸手忽然說:“口水你也要吃……”
蓮子氣到死:“你討厭死了!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問,你問什麼問,你比誰都精明,心裏頭跟明鏡似的,你還問!”
“真是小氣,你的口水我就不計較……”三郎聽她發作一通,卻並不生氣,送到嘴邊又咬了一口淡淡地說,“你對蔡王說過吧……”
蓮子微微一震。
的確是說過的,肆無忌憚地叫著我喜歡你,本來大漠兒女也並不在乎這些。
可是為什麼對著三郎卻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口?
甚至隻要他問起來,就覺得一股惱羞之意衝上心頭?
“所以蓮子,你要清清楚楚地告訴我……我要聽你說……”
蓮子低著頭,煩惱的抓了一把頭發,為什麼說不出口?
連也自己也覺得奇怪,這又羞又惱又煩又燥的心情究竟是來自於哪裏?
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小媳婦似的被一個男人壓得抬不起頭來。
她磨嘰了許久,終於還是向盤子伸出了手去:“不給我就吃另外一個,反正雞長了兩條腿嘛……”
三郎被她一口氣堵住,半晌才無奈地笑出來:“蓮子。”
“哎?”像老鼠一樣低著頭偷吃東西的人心虛的應了一聲。
“你摸摸你背後是不是硬的?”
蓮子下意識地摸過去:“哪裏硬?”
“長殼了當然會硬。”
“哎?”
“要是沒有殼,怎麼會躲藏的這麼快?”
明明知道是被拐著彎罵做烏龜了,可是因心虛,蓮子卻低著頭一味地跟雞腿搏鬥,不敢還嘴。
頭頂上灼熱的目光要把人都燒化了。
要是像他說得那樣,背上真的長出殼來就好了。
“吃那麼快噎到你……”
三郎話還沒說完,蓮子就被一口肉噎住,咳得喘不過氣來。
三郎端了茶碗送到她嘴邊,她兩隻手捧住了茶杯猛灌了幾口水,茶杯那麼點大,三郎的手明明等在那裏,不咳了以後蓮子感覺那手指的溫柔,微微楞了一會兒才輕聲開口:“那什麼……”
“嗯?”
蓮子抬起頭來看向三郎,黑白分明的眼晴裏藏不下一絲秘密:“其實……我知道我心裏是喜歡你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你問起來,我就不想說……”
三郎唇邊些微的一點笑容慢慢擴大。
心裏的歡喜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這麼開心,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反而不知道該對蓮子說什麼好。以往口燦蓮花的本事消失得無影無蹤,像個初墜情網的少年一樣手足無措。
兩個人份外尷尬地麵麵相覷。
看一眼又別過了臉,想說話,話到唇邊又閉上了嘴。
總覺得不應該,又不是小孩子了,這時候理應找最甜蜜的話來回應蓮子,可是總算體驗到“明明是喜歡你的,可卻說不出來的”那句話的意§
林晚照臉色一變:“不要在小羽麵前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