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什麼人惦著他念著他並不關心,誰愛查訪他也沒有關係,他隻是想睡覺,於是就去睡了。▼思▼兔▼在▼線▼閱▼讀▼
藍衣人看著他的背影輕歎了口氣。
這樣的天真又毫無戒心,那些因為看到他而病了的人,隻怕不僅僅是生病,而是連心都一並會碎了。
那個時候,他的心裏從沒有想過太多的事情,不管是看他的還是不看他的人,他看到的還是沒有看到的人,除了大哥,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
其實有人一走進屋子林拂羽就醒過來了,隻不過懶得動。
聽著那人的腳步聲走過來,放肆地坐在床前:“我說,這屋子也沒有門窗,也沒有被子,就這麼一張空床,你倒能睡得著?”
林拂羽翻身坐起來,看著那張近在咫尺、分外張狂的臉:“關你什麼事?”
那坐在床前的貴公子人似美玉,風流放曠,隻要見過他一次,就不可能會忘得了:“自然關我的事,你大哥是我的手下的人,以此類推,你自然也是我的人。”
林拂羽從沒有聽過這種理論,呆呆地看了那人許久:“你想要我打死你嗎?”
“我死了你大哥會心疼。”
“不會,隻要是我想做的事,他從來不阻攔。”
“我不一樣。”
“有哪裏不一樣?”貴公子看他一派天真,忍不住想逗他戲弄他,靠近了他耳邊剛想開口,忽然聽到有人沉聲喊道:“殿下!”
白衣似雪的年輕人一走進來,就讓調笑的氣氛像被凍住了一樣。
他眸光如刀,寒似冰雪,然而落在林拂羽身上也添了幾分柔情:“沒規矩,怎麼跟殿下講話,還不快起來拜見?”
林拂羽卻從來都不怕這個冷麵冷心的大哥:“我為什麼要拜見他,他不是個好人!”
貴公子哈哈大笑:“說得好說得好!此言甚合我意。”
林晚照氣結,明知道跟小羽說這些沒有用,卻還是要硬著頭皮解釋:“他是臨淄郡王,當今聖上的親侄子。”
果然林拂羽說:“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林晚照簡直讓他氣死。
貴公子樂不可支:“對嘛,你叫我三郎好了,我跟你一樣,在家裏行三。”
“我明明行二。”
“反正我們上頭都有哥哥。”
林晚照忍不了這麼幼稚的對話,深吸了一口氣:“殿下!”
“好了好了,我不戲弄你的寶貝弟弟了,你看你這裏現在什麼都沒有準備好,不如一起搬到我那裏住兩天。”
林晚照一口拒絕:“不方便。”
“不方便?難道你是女人……”
林晚照被他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露出來:“我一個新入仕的舉子,無論如何不敢跟親王攀附。”
貴公子笑了:“也隨你,我派人送些東西過來,省得你們住著委屈……”
這位公子一走,林晚照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小羽你哪裏得罪了殿下?怎麼他一回長安,就到處查詢你?”
“哪裏有?他莫名其妙,把我搭的船給砸漏了,我說他有病,讓他趕快去治治,誰知道他竟會記仇。”
怕不是記仇的事。
隻不過不管任何人看見小羽,都不可能輕易地撂開了手,忘記他。
林晚照這個時候卻不知道,把武功絕高容貌過於出眾的弟弟舉薦到朝廷裏,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結果臨淄郡王送過來的東西,除了被褥桌椅瓶盆灌碗之類的必需品,居然還有丫鬟十五個,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