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打開了手電筒,一束光芒頓時將寢室照亮,她奇怪的問:“張又菡,你躺地下幹嘛?”

張又菡捂住嘴,痛得一時開不了口。

最後還是心軟的小洋爬起來,扯了幾張衛生紙將她不斷流血的鼻子堵住,驚訝著說:“又菡,你的牙齒都摔掉了,走路怎麼那麼不小心?”

“剛才有東西把我絆倒了。”張又菡淚眼汪汪的用至今擦嘴,說話都在漏風。她痛得現在都沒辦法站起身。

“地上哪有什麼東西。”

小洋拿過一邊女孩的手電筒朝著她身旁照了照。

張又菡腳邊空蕩蕩的,幹淨整潔的地麵是什麼也沒有。

“真的,我走路的時候突然提到了個軟綿綿的東西。”張又菡艱難的回憶著。

她覺得自己在到底前似乎在腳底看到了什麼,自己提到的玩意兒在手機的光芒下是白色的,突然的出現,讓她躲閃不及。

看形狀像是個人,一個披頭散發,穿著白衣的女人,典型鬼故事中的形象,這個想法令她發痛的身體顫唞得更厲害了。

看著她見鬼的表情,小洋又發現她死死的盯著臥室中心那塊空間看,不由得笑起來,“又菡,你不會是被我們亂講的故事給嚇到了吧?放心,那是假的!”

“我知道是假的,可是,我真的看見了一些東西,就在那塊地上!”張又菡深處摔得發痛的手,確定的指著狡辯,她的話令其餘三個女孩感覺毛骨悚然。

“好了,張又菡,你贏了。我承認你有點嚇到我了,快上床睡覺去。”她隔壁的女孩將頭縮進被子裏,緊張的說。

“就是,又菡,大半夜的別講鬼故事,怪嚇人的。”小洋偷偷躲回了自己的床。

張又菡突然感覺周圍很冷,本來還空曠的腳邊,突然冒出了一些東西。

又是那個白色物體,這次看得更清楚了,是個女人,那物體真的是個躺著的女人。女人有烏黑的長發,穿著時下流行的連衣裙,倒下的身體令她有些熟悉。

她嚇得哇哇大叫,拚命的將軀體往裏縮。

突然出現的鬼一般的女人緩緩移動了,它朝她艱難的爬過來,手長長的往前嬸,仿佛一條沒有骨頭的蛇,正當女人就要摸到她的腳踝時,總算是揚起了她的臉。

明明一片黑暗,張又菡卻偏偏看清了女鬼的長相!

那熟悉的長相,下巴上標誌性的黑痣……那不正是自己在東母縣的好友夢菲嗎?

夢菲的臉在她的眼睛上顯示了一秒不到,就立刻小時了,了無痕跡。張又菡呆呆的坐在地上,表情依然保持這驚慌失措。

張又菡沒敢繼續在宿舍待,她打了急救電話,住了一晚上的院。一整夜她幾乎都沒有合眼,等白天的陽光照射到她時,她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給夢菲的家打了個電話,可那個電話如同晴天霹靂般砸中了她的大腦,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夢菲竟然死了,死亡時間是昨晚的淩晨十一點五十四分。

張又菡轉動遲緩的腦袋,將視線盯在了手機螢幕上。似乎自己被絆倒、看到好友臉的時刻,正是昨晚的淩晨十一點五十分左右。

一股惡寒感難以壓抑的從脊背上竄上了後腦勺,張又菡沒敢再住院,急急忙忙的朝老家趕,隻不過她沒有預料到,恐怖的事情,在她身上才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夢菲的葬禮還沒來得及參加,就聽說自己的好夥伴又死了幾個,每一個都死得很離奇古怪,就算喬雨逃去了德國,也沒有逃脫死掉的命運。張又菡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步她們的後塵,也會死!

回到家後她一整個禮拜都將自己關在臥室裏。

父母似乎知道事情有些不平常,特別是身為警句局長的父親,他沒問自己究竟做過什麼,隻是到停屍間調出喬雨和夢菲等人的屍體看過後,默不作聲的請了一些和尚道士什麼的在家裏做法,還在她的門前貼了許多鬼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