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在刀案子上,他沒心情,但二公子通常又不是能讓他講心情的人,一千年前,他不是沒吃過苦頭。

所以當二公子俯身過來的時候,他順著那力度仰躺下去,後背壓在寬大的桌麵上。

二公子拍拍他的膝蓋,趙吏遲疑了一下,然後分開雙腿,把二公子讓進了腿間。

二公子伏低身子,雙肘撐在趙吏的胸膛上:“小吏,咱們久別重逢,你說是不是應該來一發?”

趙吏假笑一下,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公子騰出一隻手,自下而上,將趙吏的衣服往上撩了一半。

大手順勢滑進去,覆住他胸膛上,輕輕地揉捏。

趙吏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這耍帥的行頭很貴,出門前才燙過,現在眼見著就要皺得不成樣子了,趙吏皺起眉,心疼地自言自語:“剛燙的。。。。。。”

二公子挑挑眉,諷刺:“怎麼,這是為了今夜的相見,特意找村口的王師傅燙的?”這麼寶貝。

趙吏默默地抬手把上衣脫了。

二公子一手環住他的背,那後背肩胛之間,一溜淺淺的凹槽,中間骨節分明的一根脊梁骨,二公子的手指沿著那根骨線撫下來,到腰際,加了點力度往裏一摁。

趙吏被他摁得唔了一聲,腰腹不自覺往前微挺,肩膀後縮,仰高的下巴往下拉出一條長長的弧線來。

二公子笑著輕輕含了一下他的喉結:“小吏,你瘦了。”

趙吏歎口氣:“沒日沒夜地操勞,含辛茹苦,盡忠職守,能不瘦嗎,擺渡人這活兒,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二公子道:“是太辛苦了,時常嗷嗷兒地幹一宿,的活兒。”

兩人對視,彼此都有點“你怎麼還是這麼滿嘴跑火車”的意思,半響,二公子將他的腰往前一攬,笑道:“這樣辛勤為工作,我得給你補補。”

他垂頭,將嘴唇貼了上去。

趙吏遲疑了一下,隨即放鬆了肌肉,微張開口。

一股充沛的靈氣在唇舌交纏之際度了過來,充盈在他四肢百骸,趙吏皺了皺眉,這天界龍氣的滋味實在太好,直達骨髓筋脈,他渾身上下都跟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樣的舒坦,比起跟融合的人類交合取藥來說,不知道好多少倍。

算了,就當取藥吧。

他有些恍惚,模糊地舒展開了四肢。

二公子一麵吻他,一麵騰出一隻手,拉開了他的拉鏈。

皮褲很緊,很不好脫。

趙吏配合地抬起下半身,讓他將皮褲剝了一半。

二公子立起身,攤開手掌,手上便氤開一泓水樣的液體,他拉高趙吏的一條腿,將那潤濕之物盡數塗抹在趙吏股間。

趙吏沉默地順從著,二公子抵著他,稍蹭了幾下,便往前一頂。

隻擠進去一小半,趙吏已經皺起了眉頭。

他是真疼,向來都是他埋頭苦幹,如今風水輪流轉,轉成了這種造型,實在是有點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二公子抓住他兩條手臂,按在他腦袋邊,然後緩緩往前挺進,直到整根沒入。

趙吏眉頭皺得死緊,那種陌生的脹痛之外,讓他不適的,其實是這種被插入的感覺。

炮遍三界幾百年,隻在一條陰溝裏翻過船,現在這條陰溝又來了,而他還得開著船直勾勾地往裏駛。覆轍,就是拿來重蹈的。

二公子保持著那樣的姿勢,沒有再動,等趙吏緩神。

趙吏長舒出一口氣,為了分散這種脹痛,開始胡思亂想。然後想著想著,他已經無法阻止自己天馬行空了:“我想到一件事。”

二公子說:“什麼?”

趙吏說:“夏冬青他每天都吃方便麵。”

二公子忍耐地頓了一下,然後抓住他的小腿用力往前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