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吊燈的定時裝置,凶手當然也算計到遲早總會敗露。到時候,吊燈落下的那一瞬間的不在場證明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所以,‘誰可以把屍體搬上舞台’的人,成了這件事的關鍵。這麼一來,最初到劇場去看過之後將行動交代得很清楚的能條,就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了。

再加上被凶手設計成‘凶手角色’並且計劃加以殺害的瀧澤,在當天進餐中途離了席,不知跑到哪裏去了,所以他沒有完整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這大概也是能條的企圖吧!他應該是以聖子的名義把瀧澤叫到某個地方去,當瀧澤回到餐廳之後顯得很不高興,我推測大概是被聖子放鴿子的緣故。

後來因為聖子小姐的屍體被發現了,所以瀧澤沒有把自己被她叫出去碰麵一事說出來。因為如果他說出先前聖子小姐曾約過他,反而會讓自己受到懷疑,這件事也在凶手的算計之內。”

“可是,阿一,難道瀧澤在知道聖子小姐被殺的事情之後,不會想到自己可能是下一個目標嗎?”美雪說道。

“應該會想到吧!所以,能條就以動機和不在場證明等因素,一口咬定黑澤老板就是凶手。”

“為什麼要指控黑澤老板呢?”

“如果大家都相信黑澤老板就是凶手的話,注意力就會集中在他身上,從真凶的立場來看,下次的行動不就更容易了嗎?”

“第一個晚上,當我和老板在走廊上站著談話時,能條突然出現,大聲地宣揚黑澤老板憎恨他和聖子小姐的理由。我記得地點剛好在綠川的房門前,所以綠川打開一條門縫,窺視著外麵的情形,我在想搞不好那也在能條算計之內。”

“啊?是嗎?到底……”

黑澤問道。

“也就是說,他故意讓綠川聽到自己和老板之間的爭執,好讓綠川相信老板就是凶手。如果綠川把這件事向瀧澤報告的話,瀧澤或許也會中計。

也許在那個時候,能條就為了殺綠川而接近他的房間。沒想到老板就在綠川房前的走廊上,能條心覺不妙,便藏起來伺機而動。後來我出現了,和老板談起美歌的事情。於是,能條利用這個機會,以演戲的方式把‘黑澤凶手說’灌輸給綠川。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不知道這麼細密的心理技倆的成果會如何,但是綠川和瀧澤就是這麼簡單地栽在能條的手上。至於瀧澤會遇害,大概是沒有想到凶手會在大白天找上門吧!

能條勒死瀧澤再將他吊在樹下後,用事先寫好帶有‘自白書’味道的殺人劇本輸入到瀧澤電腦上,然後再從窗口溜到外麵,跑回自己房間的窗外,把水泥塊丟向房內,再從窗口溜進自己房裏。”

“什麼?那麼,那陣騷動……”劍持驚異地問道。

阿一用眼神給他肯定的答覆。

“那是能條所唱的獨腳戲。當然,把瀧澤的皮包丟在窗戶下的也是能條。如果要追捕從窗戶外逃的幽靈,任何人都會看到掉在窗口底下的皮包。當大家發現了留在瀧澤房裏的‘遺書’和吊在樹頭的瀧澤時,事件就等於全部解決了,真是設想得非常周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