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條仍然沒有說話。
阿一也不理會他,再度打開話匣:
“這麼縝密的計劃還是有些瑕疵,聖子被殺時,黑澤老板以為那封警告信是惡作劇,便氣衝衝地把劇場上了鎖。因此,劇場就成了密室。這個連凶手都沒有預先設想到的偶然,就形成了不可②
“啊!對了!是能條要瀧澤去拿的!”
加奈不禁擊掌叫了出來。
“沒錯,那是能條下的命令。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能條的腦海裏已經編排好了‘瀧澤偷換鑰匙’的假詭計劇情,能條才會要瀧澤去拿鑰匙,而不是自己去。可是,能條的這個行動又產生一個矛盾……
當我們聽到吊燈落下來的聲音而跑到劇場門前時,在場的不隻有瀧澤,綠川也在。在這種情況下,被叫去拿鑰匙的對象不該是瀧澤,理所當然應該是綠川才對。因為綠川不但比瀧澤年輕,而且原本就是能條的跑腿。
當時能條的作法就像在高中的社團活動當中,三年級的學生不吩咐一年級學生,反而要二年級學生去跑腿一樣。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平常的習慣更應該會自然出現,從心理上來說,這末免太不自然了。”
“你真是個了不起的孩子呀!”
能條一邊自嘲地笑著,一邊說道。
“金田一,再告訴我一件事。你怎麼會知道我拿走了瀧澤的鑰匙?”
“很簡單,瀧澤的皮包裏有車子的鑰匙、櫥櫃的鑰匙等等,唯獨沒有自己家裏的鑰匙,這不是很奇怪嗎?一般而言,大家都會把鑰匙集中係在鑰匙圈上,更何況一個異地出身,沒有戀人,也就是‘單獨生活’的人,竟然會不帶家裏的鑰匙而外出長期旅行,這實在是不太可能的事。
當時我懷疑瀧澤會不會把家裏的鑰匙放在別的地方,所以翻遍了他的行李,可是就是找不到。照這麼推斷,理由隻有一個了——凶手為了‘某種目的’必須潛進瀧澤的房間,所以才拿走鑰匙。”
“原來如此,是我疏忽了。”
“你的目的就是這個錄影帶嗎?”
“嗯。既然你的頭腦那麼好,那麼應該猜得到錄影帶的內容羅?”
“唔,我想這盒錄影帶的內容就是你殺瀧澤他們三人的‘理由’了。”
“是嗎?你明白了嗎?那麼我投降了。不管如何,你不能讓任何人看到這盒錄影帶,我承認輸了,名偵探。”
說著,能條做出張開兩手等待上銬的滑稽動作。
“你認罪了?”
劍持望著能條,似乎在等待他點點頭。
“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吧!”
“請把錄影帶處理掉,絕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如果你們能答應我,我會把一切細節供出來。”
“可是這盒錄影帶是證物,在確認內容之前,我不能隨便處理……”
能條激動地瞪視著麵帶猶豫神情的劍持,大叫著:
“我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