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帶,或許還有許多被他藏起來的也不定。
我決定用話套他,說我從綠川那邊聽到了他們玩弄美歌的事情。然後,我要求看看當時拍攝的錄影帶。
瀧澤勉強答應了,就從一本掏空的書本當中取出那卷帶子。”
能條邊說邊指著阿一拿著的錄影帶。
“他一邊淫笑,一邊熄了房裏的燈,開始放帶子。至今我仍然記得清清楚楚的。我想忘,可是忘不了。錄像帶一開始發出小小的哀鳴聲,那個巨大的電視畫麵從廣告變成了美歌……美歌哭泣的臉……啊——”
能條用雙手掩著涕淚縱橫的臉,嗚咽聲從指間流瀉出來,他用充滿血的眼睛掃向阿一。
“金田一,你了解嗎?你能了解我當時的心情嗎?
那是地獄呀!你想想看,自己真心愛著的女人在你眼前被你最輕蔑的男人強暴!而且是用這個世上最難以想象,最禽獸的方法!
你能了解嗎?金田一,這一點大概連你也沒有辦法了解吧!不,任何人都沒有辦法了解!那個時候,我的心底有說不出的痛苦!”
能條發出錐心刺骨般的叫聲。
“我真想當場殺了瀧澤。可是……可是我忍了下來。我緊咬著牙關,幾乎要把嘴唇給咬碎了。我緊握著拳頭,一直到指甲陷進手掌裏滲出血來。我拚命讓自己忍下來。你懂嗎?你能懂這種苦嗎?
如果我因為一時激動殺了這個男人,聖子和綠川就會有所警戒而逃過一劫,而且,這個家夥——不,是這些家夥應該有更適合他們的死亡地方。我要在美歌長眠的島上,在美歌麵前血祭這些豬!我是這麼決定的!”
能條全身竄起令人汗毛直豎的殺氣,然後又像熱氣流般消失了。
能條調整好氣息之後,繼續說下去:
“一個月後,我們會在‘歌劇院’新劇場的開幕儀式演出‘歌劇院怪人’。我想到隻有在這個機會下,我要殺的人才會齊聚一堂。我開始擬定計劃,擬定‘歌劇院怪人’的劇本——”
不知什麼時候,能條的淚水像井水般幹涸了。
“走吧,警官,戲已經演完了,幽靈的複仇劇也已經落幕,我一生的舞台也終於結束了。”
說罷,能條走向劍持,伸出兩手。
劍持輕歎一口氣,為他戴上手銬。
在劍持大催促下,正要從門口離開的能條回過頭來說:
“黑澤老師,我的演技如何?是不是比較純熟些了?”
“我也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沒看穿自己弟子的演技。”
黑澤一邊流著淚一邊說道:
“能條,你太傻了,為什麼不把這種才能用在演藝事業上?為什麼要為美歌做這些犧牲,為什麼?”
“這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
能條泛起了微笑說。
在老舊公寓的樓梯平台上,阿一把錄影帶遞給劍持。
“老兄,你會好好處理這盒帶子吧?”
“嗯,我已經答應能條,隻要寫一份處理報告就可以了。”
劍持說罷,便把帶子遞給能條。
“由你親自來處理吧!”
能條輕輕地點了點頭,收下帶子。
從七樓的平台往下一看,下麵是奔流的濁溪。
錄影帶從能條的手下滑落,慢慢地往下墜。
阿一探出身子,目送著“它”。
看到帶子被黑濁的水麵淹沒時,阿一感覺到幾天前在岩頂仰視“歌劇院”時就一直盤踞在他心頭的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