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呀!哈哈!”
“可是,老板……不黑澤先生,那你怎麼處理美歌小姐的墓地?”
美雪問黑澤。
“我們黑澤家在青山墓地有一座墓圓,我把美歌的墓地移到那裏,現在她就長眠在青山。”
“是嗎?”
阿一猜測黑澤為什麼會下定決心和“歌劇院”斬斷關係。
看到阿一的表情,黑澤似乎也心有所感,他低聲呢喃,仿佛要喚醒對“那件事”的回憶:
“那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
“嗯……對了,黑澤先生,能條的審判已經開始了。”
“我問過劍持警官,他說大概會判無期徒刑。”
“大概吧!不管怎麼說,他必竟殺了三個人。”
“金田一,如果他有出獄的機會……”
黑澤接著說道:
“我想為他安排演出。”
“為了能條?”
“是的。不是因為同情他,也不是因為他為了我的女兒而去殺人,隻是純粹以一個演出者的立場需要他出眾的表演才能。
或許跟他合作就可以得到我一直在追求的‘東西’,所以在他上場之前,我打算一直從事目前的工作。這種事無關乎年齡。不管是工作、戀愛,我得珍惜自己的歲月等著他,不能讓能條笑我。”
“黑澤先生,你就是為了這個原因而放棄‘歌劇院’另組劇團嗎?”
“有一半是,另一半則是為了實現女兒的願望。因為美歌的遺言是‘希望我能感動許多人’。”
黑澤眼裏充滿自信,證實了這種自信的智性光輝。
“對了,金田一,既然你來了,我有件事情想請教你。”
“哦?什麼事?”
“你到底是怎麼發現能條犯罪的‘動機’?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嗎?”
阿一略皺著眉頭說:
“沒有,隻是當我在畫室看到間久部畫家所畫的美歌和能條相依相偎的畫時,產生了一種奇怪的不協調感。”
“不協調感?”
“嗯。我實在沒辦法將在我們麵前惡言惡語的惡人和畫中微笑的青年湊在一起,當時我告訴自己那是以前的畫,所以才會有這種差異。可是當我懷疑能條是凶手時,我曾再度到畫室去。
當我要求間久部先生讓我看看他現在所畫的能條的畫像時,我就有一種豁然而解的感覺,我懷疑他醜惡的舉動全是在演戲。”
“是嗎?隻憑間久部先生的畫——”
“從同樣身為男人的眼光來看,畫中的能條是那麼美。間久部先生曾對我說:‘我的畫筆告訴我這才是能條的真正麵貌。’
當我相信這些話是事實時,真相就擺在眼前了,就像發現到錯覺的陷阱一樣,我看清了整個事件的另一麵。”
“嗯,原來如此。好驚人的推理啊!金田一,我真懷疑你的腦袋結構是不是跟一般人不一樣。”
“不,哈哈!也沒什麼啦……哈哈……”
開幕的鈴聲響起,蓋過了阿一難為情的笑聲。
“哪,兩位請進劇場吧!戲要開演了。”
黑澤把阿一和美雪請進了劇場。
導演·黑澤和馬
編劇·能條光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