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方才回神,趕忙起身整理了一下儀容,上前請安。

曾老夫人坐了下,擺了擺手示意婆子出去。隻見傅良歆的雙眼腫如核桃,曾老夫人歎了口氣道:“小牛兒他娘,你跟著萬山回我們曾家這兩年多來,一舉一動我都瞧在眼裏。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曾老夫人的話語未落,傅良歆本以為已經枯竭的淚便在瞬間又奪眶而出了。她“撲通”一聲跪在了曾老夫人麵前,聲淚俱下:“有娘這麼一句話,良歆我什麼都值了……”

嗚嗚咽咽地哭了一通,傅良歆才收了淚,將往事娓娓道來:“娘,我當日確實與我表哥有過婚約,可也是很多年前之事了。當年我確實不是心甘情願跟著將軍的,可後來見將軍為我們家鄉剿匪除霸,行了很多善事,造福一方百姓。打從那兒起,我便對他敬佩的緊。何況將軍對我,對我……良歆的心並非鐵鑄的,時日一久,我也把以前的事都給忘了,一心一意地跟著將軍過日子,想給將軍生個兒子。老天待我不薄,竟叫我真的如願了……再後來,將軍調撥西北,我與小牛兒進了府裏,娘對我和小牛兒如何,良歆我亦明白的緊……良歆雖然在窮鄉僻壤長大,可也知道廉恥兩字。良歆萬萬不敢做此般齷齪j□j之事。”

“娘,良歆真的是清白的,是被人冤枉的。”

曾老夫人探手摸了摸她的鬢發:“小牛兒他娘,我們曾家,數代單傳,你給我們曾家生了兒子,留下了血脈,是我們曾家的大功臣。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哪怕是我和萬山不追究。但族裏頭是不會這麼輕饒的。”

傅良歆身子一軟,麵色雪白地跌坐在了地上。“通奸”之罪,曆來是要被浸豬籠,沉江沉湖的。

屋內死寂一片。

良久,曾老夫人才低低地道:“小牛兒他娘,這件事情橫豎要有個交代的。對族裏交代,對曾家交代,要堵眾人的悠悠之口。”

傅良歆明白這個交代是什麼意^o^

曾家三姐妹本是圍著曾夫人說說笑笑,見唐寧慧與笑之進來 ,亦知很多事情彼此心知肚明,也不再扯著笑臉裝和氣了。

唐寧慧帶了笑之按慣例向曾夫人福了福身:“曾夫人。”笑之喚了聲:“祖母大人。”曾夫人端著茶盞,若有似無的“嗯”了一聲。

曾和頤年紀最輕,城府也最淺一些,瞅了瞅笑之和唐寧慧,皮笑肉不笑地道:“娘,我們曾家如今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這不,妻不妻,妾不妾的,連身份都沒有的人,也好意思來這家宴。娘,這成何體統啊?”

這話分明是針對她的。唐寧慧垂眼站著,沒有言語,再說了她也不想搭理。

一瞬間,氣氛冷然僵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