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懿心靈手巧,準備了兩個紅泥小火爐吃火鍋。天寒地凍的,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唐寧慧在白如懿的勸下,飲了幾小杯,便紅暈生頰,隻說再不能飲了。

回家的路上,笑之與表哥表姐們玩耍了一天,累了便窩在曾連同的懷裏睡著了。唐寧慧也覺得乏,便支著手,側著身子,昏昏欲睡。在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輕輕地板過她的身子,讓她靠在一個穩妥之處,令她沉沉的入眠。

哪怕是這樣的睡著,唐寧慧那好看的柳葉眉也會微微蹙起,仿佛總有輕愁繚繞。曾連同緩緩探出了手,溫柔的輕撫她的眉間。

夜幕黝黑,車子難免行駛到街麵的坑窪之處,每每一顛簸處,唐寧慧便會難受的將眉頭皺的更緊。

見狀,曾連同輕輕地吩咐前頭:“把車子停下來。”程副官瞧了瞧左右四周,出聲道:“七少,這裏的街道有些太過偏僻了,怕是不大安全。”曾連同道:“今天的行程不是預定的,他們就算想要動作也不會這麼快。你們去外頭守著便是。”

程副官應了聲“是”,便帶著司機下車,又命前後車的侍從警戒守衛。

唐寧慧醒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隻覺得手腳酸軟,撫著頭慢慢睜眼,這才意識到她竟然還在車子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抬頭便看見了曾連同深深沉沉的眼,他坐在她身旁,懷裏還有睡熟著的笑之,小小的臉蛋紅撲撲的像是秋日枝頭的柿子。曾連同的手觸碰到了她的額頭:“頭還暈乎嗎?”

唐寧慧愣著那裏,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手碰觸到了自己,額頭上傳來了他溫熱的體溫。她本是要往後縮的,可不知道怎麼的便想起他在大哥大嫂前蹲下替她清理茶沫的那一幕。一時間,便怔著沒有動。

曾連同笑了笑:“你沒喝慣而已。你喝的少,隻會有些小小的頭暈胸悶反胃,不礙事。”

他身上亦有薄薄的酒味,唐寧慧撫著胸口不語。曾連同將她細碎的發絲攏到耳後,問:“要不下車走幾步?”唐寧慧點了點頭。曾連同便命後麵車子裏的丫頭在照顧睡熟了的笑之。

大冷的天,曾連同陪唐寧慧慢慢地走回家。汽車在他們身後緩緩緩緩地開著。

唐寧慧外頭不過是罩了一件珠灰色羊披肩,曾連同便將自己的呢大衣攏在她身上,又默默無言地替上扣上了衣扣。

此時長而婉轉的大街上,行人全無,清冷的緊,隻有寒風呼呼而過。

兩人肩並肩,徐徐前行。

侍從護兵等人前的前,後的後,各自離了他們一段距離。

他們一行人,這樣的路過,倒也沒引起什麼不便。

曾連同探手握住了唐寧慧的手,也不管她小小的掙紮動作,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掌心:“我要跟你說一事。”

唐寧慧也不言語,隻等他說下去。

曾連同:“我那日跟你說,你隨時可以離去的話,我要收回了。不能作數了。”

唐寧慧猛地停止了腳步,轉頭用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瞧著他,麵上沒有任何表情。

曾連同緩緩苦笑,益發拉緊了她的手:“寧慧,曾經我以為,你跟別人沒有什麼不同。我沒有了唐寧慧,會有另外一個李寧慧,王寧慧,總會有另外一個人。可是,我錯了。”

“唐寧慧,我不會放你走的。”

“如果你恨我,生我的氣,你更加不應該走。”

“你想問為什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