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和頤隻說他昨晚喝醉了,對她做了不規矩的事情,孫國璋猶如五雷轟頂,完完全全不知所措。

呂靜如那幾日受了涼,在家休息。他失魂落魄地回家,那年的冬天冷徹骨髓,在院子裏靜站了片刻,整個院落除了呼呼而過的淩厲風聲外,便是呂靜如不時傳來的咳嗽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最後,他進了屋,呂靜如的臉灰白得猶如外頭的天色,沙啞地問他:“你去哪裏了?”孫國璋本就心虛,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呂靜如咳嗽著追問:“你是不是跟曾家小姐在一起?”孫國璋明明可以撒謊的,可是麵對著自己心愛的人,他卻無法說謊。

呂靜如向來是個聰明人,見他一直躲避著自己的視線,突然間便明白過來,她捂著胸口喘熄:“原來昨夜你一直跟曾和頤在一起。”

說罷,她許久不語,仿佛成了木雕。孫國璋道:“我……我……”突然間,呂靜如一把拿起榻邊的茶杯狠狠地朝他砸去:“孫國璋,你走!你滾!滾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你,我這就回碧溪,我呂靜如與你,永生不會再見!”

她生著病,手腳無力,杯子踉蹌地跌碎在孫國璋腳前。當時,孫國璋也亂成一團,見呂靜如這般生氣,趕忙道:“靜如,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呂靜如木然得如同一座雕像,隻見她兩片嘴唇輕合輕閉:“孫國璋,我與你,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走,你出去。”

孫國璋怕她氣壞了身子,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來。因無計可施,他便去找好友商量曾和頤之事。

可是誰也沒料到,兩個時辰後他回來,呂靜如已經不見了蹤影。

之後,孫國璋再也找不到她了。先頭他見少了衣物,以為呂靜如離真的賭氣回荷縣的碧溪老家了,他便也買了火車票,輾轉回了老家。

一到家,他便跟家人打聽呂靜如的情況。誰知孫母一聽呂家小姐,便道:“那呂家小姐已經失蹤兩年了,隻輾轉來過幾封信,呂家到現在還沒找到人,大約覺得對不住咱們,一個多月前主動跟咱們退婚了,還退回了聘禮,隻是我們那家傳玉佩不見了……”

孫國璋不由得失聲驚呼:“什麼?退婚了?!”孫母道:“這樁事情這般了掉,也算了卻了你的心願。你爹前些日子特地為了這件事寫了封信給你,你沒收到?”

顯然那封信到達的時候,他正在趕回荷縣的途中,因此正好錯過了。

孫母慈愛地拉著他的手道:“璋官,以後我們跟那呂家便再無瓜葛了,你想娶新式的女子,爹娘也由你,可別再動不動就說不回家。璋官啊,你可是娘的心肝啊!”

孫母這一番話,頓時讓孫國璋覺得如冰水當頭澆下:“那呂家小姐難道一直杳無音訊不成?”孫母點了點頭,長歎一聲:“我們原以為呂家書香門弟,教出來的小姐必定是知書達理,賢良貞靜的……誰知那呂家小姐竟留書一封,不知所終,說是進學堂念書,可流言滿天飛,說什麼的都有……如今啊,這樁婚事退了也好!”

這麼說來,呂靜如竟未曾回家。那個晚上,孫國璋徹夜未眠,第二天一早,特地帶了仆人去碧溪鎮詳細打聽。結果還是一樣,呂家根本沒有任何呂靜如的消息。

心急如焚的孫國璋在父母的極力挽留下,無奈地多住了幾日。誰知在第六天的時候,曾家居然派了隊找上了孫家。曾家來人把曾和頤與孫國璋同床共枕的事告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