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方頤恨恨地道:“周兆銘,我早就對你說過,這個女人不能信,叫你提防著她!可你呢?反倒來防著我。現在好了,一切功虧一簣。”周兆銘朝她怒喝:“曾方頤,你給你閉嘴!”

周兆銘又轉頭看向呂靜如,緩緩吐出兩個字:“是你?”站在他麵前的呂靜如坦言不諱:“不錯,是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周兆銘的雙目幾乎噴火:“你是曾連同安插在我身邊的人?”呂靜如靜靜地答:“是,但又不是。你想知道為什麼,可以問你的夫人,我與她淵源很深。

周兆銘問:“你有身孕也是唬我的?”呂靜如瞧著他,又說了一個字:“是。”

周兆銘目光淩厲地瞪著呂靜如,咬牙切齒地擠出了“呂靜如”三個字,話語未落,整個人仿若發了狂一般朝她撲過來。程副官等人趕忙攔住。周兆銘跟侍從廝打在一起。

呂靜如卻不再理他,甚至沒多看他一眼,她麵無表情地對著曾連同道:“曾連同,如今事成,當日你答應我的事,可有反悔?”

曾連同把手裏的槍遞給了她:“君子一諾千金。”

呂靜如緩緩一笑,慢慢地走上前,用槍指著曾和頤的頭,冷冷地道:“曾和頤,你說,當年的事可是你所為?”

曾和頤冷笑著盯著她,並無一絲懼怕,反而上前一步,手一揚,給了呂靜如一巴掌:“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跟我這麼說話!”而一旁的孫國璋卻嗅到了不對,他的麵色漸漸發白:“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呂靜如被打之後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數秒後,笑聲漸止。隻見她迅速抬手,狠狠地還了曾和頤一個耳光:“六小姐,這個耳光還給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形勢比人強。”

“啪”的一聲,曾和頤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曾夫人心疼地要撲上前,想抓呂靜如的臉:“你這個千人騎萬人乘的爛貨,竟敢打我們家和頤?!”

隻是曾夫人、曾方頤、曾靜頤三人才上前一步,便被侍從團團圍住,她們隻得破口大罵:“你這個下三爛的賤貨……”“你這個死娼妓,不要臉……”

呂靜如隻是笑,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曾和頤的臉上。曾和頤從小到大沒受過如此侮辱,想還手,但被槍指著,不敢亂動半步。最後,她捂著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委委屈屈地朝曾萬山道:“爹……”曾萬山卻不發一言,由孟副官等人護衛著上車而去。曾和頤哭叫道:“爹……爹……”

呂靜如冰刀一樣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曾方頤等人:“曾大小姐,曾三小姐,我等今天已經等了很多年了。真是老天有眼,想不到我還有得償所願的日子。”

而後,她終於正眼望向了孫國璋,很輕很輕地說道:“孫國璋,你當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嗎?”孫國璋搖頭:“靜如,靜如,當年……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呂靜如沒有說話,但一張俏臉在春光裏白得猶如透明一般,清晰可見薄薄皮膚下那青青的血管。

瞧著這一切的曾和頤,此時忽地失聲大笑:“好啊,原來你這個賤人也知道怕,你怕他知道。好,那我就告訴他,孫國璋……”呂靜如漲紅著臉,用槍指著她喝道:“你給我閉嘴!”

曾和頤素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性子,見呂靜如如此,隻覺得說不出的暢快。哼!她不讓她說,她偏要說:“你不讓我說,是吧?你怕孫國璋知道,是吧?哈哈,可我偏要說。孫國璋,你知道當年為什麼一直找不到她嗎?那是因為她進了窯子,做了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