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也好,都是洋酒,日本酒這還是第一次,不由得好奇。正想著拿起酒盞倒上一杯,就被槙島扣住手腕拿走了,順便還把裝著酒的食盒拿到了一邊去,淡淡地說:“你別想喝。”
我撇了撇嘴:“當初我確實是喝醉了跟你睡到一張床上去了,不過那是你嘛,又不是別人。更何況現在周圍也沒有其他人,隻是清酒而已,喝一點沒關係吧?”
說著我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槙島,試圖軟化他的態度,不過槙島完全無視了我,隻是拿起一個和果子送進嘴裏,移開了視線,看樣子根本不打算給我機會。
隻是一點清酒,我有點好奇是什麼味道而已,有他在也不會出問題吧?難得我擺出了依靠的姿態,一點都不給麵子。
我磨了磨牙,扭頭也拿起一塊酥餅,仰頭看著周圍的梅樹,放到嘴前一口口吃著。隻是剛安靜下來沒幾秒,就被突然捏住了下巴,然後綿密的吻就落了下來。
……用一個我所知道的成語來說,槙島最近的情況是:得寸進尺。
我眯起眼睛,正想著要不要給槙島來上一拳,就看到他半閉著的眼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唞,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心軟了,也沒動手。
“甜的。”槙島說話的時候還沒拉開距離,呼吸就這麼灑在臉上,又熱又癢,光是他此時的聲線就足夠讓人淪陷,要不是我聽了這麼多年,一定會頭腦發暈乖乖躺平。
聽他說甜,我這才回過神來,把手上沒吃完的酥餅塞進他嘴裏,躥到一邊去了。
嗚啊啊,我要冷靜,不能這麼簡單被誘惑!
明明這次來賞梅的主要目的是跟槙島說清楚……
清冽的酒香突然飄蕩在了空氣裏,我猛地回頭,就看到槙島正往酒盞裏倒酒,無色的酒水在酒盞裏盛了一層,似乎更誘人起來。
絕對是故意的!我咬了咬牙,重新拿了個點心,當做槙島在嘴裏磨著,聽到槙島的笑聲立刻惡狠狠地瞪了過去,不服氣地說:“你明明也未滿二十歲吧!憑什麼你能喝我不能喝!”
槙島嘴角彎著,又是那種熟悉的看不透的笑容:“因為你酒品太差。”
“才沒有!”我跳起來,“我最多是酒量不好,喝醉了之後就睡過去了!又沒有發酒瘋,哪裏酒品差了!”
槙島挑了挑眉,笑意深了幾分:“那就來,試試看吧。”
我怎麼覺得這話各種不懷好意……心裏有些發怵,不過看著槙島那副表情又覺得不爽。想了想,我還是挪到槙島身邊,劈手搶過酒盞,毫不猶豫地給自己倒上,然後喝了一口。
誒,有點甜。我舔了舔嘴唇,又靜下心感受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任何不適,膽量也足了幾分:“味道並不辣,挺好喝的。”
槙島卻是歎了口氣,然後抬手摸了摸我的頭發:“抱歉。”
道歉幹嘛?我奇怪地看著他,就聽到他繼續說道:“我依舊不知道你當初生氣的原因。”我頓時滿頭黑線,糾結了一會兒去抓他的手:“你不用知道的,反正本來就是我在耍小性子……”
雖然他說的話是不對,但是也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吧?而且……他是槙島聖護,能理解人心的話就不會在心理測量者的世界裏做出那麼多事了吧?在這個世界裏他已經改變了很多,如果他繼續變下去,也就不是槙島聖護了吧?真是……明明就是同一個人,為什麼還要分過來分過去?
想著我又心煩起來,看著一臉平靜的槙島,又低頭看著手裏的酒盞,含了一口清酒又環住他的脖子,然後親上去把酒渡了過去。
看他有些吃驚,我的心情立刻好了很多,笑眯眯地說:“我喜歡你,所以你不懂我也沒關係,隻要你也喜歡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