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瓶子裏麵什麼都沒有,就像是用水洗過一樣幹淨。如果凶手隻是把蟬殼倒出來的話,不應該是這種情況。我想是春子姑姑把水裝進這個塑膠瓶裏,然後水在地上,做出一條可以印上腳印的小路。當時沒有多少時間可用,我相信春子姑姑一定相當匆忙。或許有人會質疑凶手要水的話,像我剛才那樣用水管不是更快嗎?就算不用水管,去拿真正的水桶裝水,應該也會比用裝了蟬殼的塑膠瓶來得方便,至少不會因為蟬殼而受到警方的懷疑。春子姑姑為什麼不這麼做呢?其實答案不是不做,而是她根本做不到。因為春子姑姑已經很久沒有回來朝木家,所以她不知道水管和水桶放在什麼地方。” 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金田一說到這裏,轉頭望向春子。

春子完全不反駁,隻是默默地低著頭。

她垮著肩膀,看不到平時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這時,金田一給予她致命的一擊。

“春子姑姑,我們剛到這裏時,你不是想洗車嗎?當時你要時雨去幫你拿水管和水桶,可是時雨堅決不肯,你們還因此發生衝突。那時候,你清清楚楚地對著時雨大吼:『我就是不知道水管和水桶放在哪裏,才會請你幫我拿……』

後來,秋繪還主動說要幫你拿水管來。

時雨已經在朝木家生活了三年,她當然知道水管和水桶放在什麼地方,而且她剛剛也馬上幫我拿來了。

至於葉月夫人當然也知道這些東西放在哪裏。

如果是葉月夫人設下這種詭計的話,就不應該事後還送晚餐過去,讓自己遭到警方的懷疑。

由此可知,朝木家隻有你一個人不知道水管和水桶放在哪裏,才非得要用這個裝蟬殼的塑膠瓶來裝水。

你想出在地麵上水留下腳印的詭計之後,隨即便麵臨怎麼去拿水的問題。

對你來說,獨立房裏的傘架壺太重、而那些裝飾用的小壺和花瓶又太小了,隻有這個裝著蟬殼的塑膠瓶最適當。

“怎麼樣?你還有話要反駁嗎?”

“不是……我沒有殺……我……”

“春子自言自語似地喃喃說道。”

春子小姐,我們要請你到警察局去一趟。

“赤井刑警用的措詞相當謹慎。春子沒有點頭同意,但在警察們的輕推之下,她隻好步履蹣跚地向前走。(她遲早會供出真相來的。或許等春子姑姑自白之後,這個事件”真正黑暗的部分“才會在太陽底下攤開來……)

金田一目送春子離去的背影,內心思索著。不知不覺中,太陽由西方射進來,遠處隱約傳來轟然的雷鳴聲。

(聽說雷祭會持續進行三天,今晚村民們依然會在雷電打在櫸樹上之後,站在雨中發出震天價響的歡呼聲吧!)

想到這裏,金田一的視線不斷地搜尋著秋繪。隻見秋繪沈默地陪在春子身邊。秋繪或許是感受到金田一射過來的視線,她突然回過頭來,和金田一四目相接。這一刻,秋繪的表情彷佛是在告訴金田一“這是沒辦法的事。”

(唉!今晚的雷祭看不成了。)金田一忍不住在心中歎道。

5

春子被警方帶走的那一天,金田一和美雪也離開了雲場村。從警察局回到家之後,秋繪一直關在自己的房裏。金田一和美雪非常清楚,她是刻意避免和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