楨錦瑟搖了搖頭：“那些、內務不會給嗎？”
“哈哈哈哈哈！”楨爾宜拍腿大笑：“出了宮，內務裏那群老太監們才不管你府中有沒有家仆，一切需得八弟你自己打理。”
楨錦瑟幡然醒悟，隨後平靜的點了點頭，笑道：“多謝五哥告知。”
楨爾宜笑夠了，拍拍楨錦瑟的肩膀：“需不需要五哥幫你？”
楨錦瑟看他這般悠閑，問道：“書院那邊，你也遞了事假？”
“對呀，本就不想去聽那先生說課，聽得耳朵都生了繭子，便以為八皇弟尋府邸為由遞了假，跟你說你！五哥在城中識得人多，你如果放心，就交給五哥幫你整頓這些雜物！”
楨錦瑟麵上露出一抹喜色，當即謝過：“當然放心。”
“哈哈哈~今日咱們就可以去黑……”楨爾宜說到一半，突然收聲，附耳道“去黑市走一遭。”
黑市？楨錦瑟皺了皺眉頭，將搬遷的事情和麻煩的姚二金一並交給了易言，自己帶著複玉跟楨爾宜出了宮。
楨爾宜簡直活潑。
楨錦瑟以前不曾與自己的五皇兄接觸過，隻聽說他開朗健談還有些……熱情活潑，這麼一看，才知道，不是一般的熱情活潑。
他可以就著些無關大小的事情說談了一路，複玉跟他呆了半路便有些崩潰的表示自己更情願去聽他口中那位先生說課。
楨錦瑟為了不再聽他那些無關緊要的日常瑣事，便主動開口問道：
“黑市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楨爾宜想了想：“黑市裏賣的奴隸又便宜又聽話，而且什麼貨色的都有。”
“……”五哥難道……是第一次去黑市？，楨錦瑟心頭有疑，越看楨爾宜這狀態越覺得像。
——
黑市在東處的對巷口深處。
他們坐著馬車行了挺遠的路，中途要穿過小巷子便隻好步行，楨錦瑟拉著複玉跟在楨爾宜的身後，頗為擔憂的皺起了眉頭。
“……”黑市啊，一聽就不是什麼賣好東西的地方，而且行來時，楨爾宜也說到賣的都是奴隸，又便宜又聽話。
一群奴隸，每日被打被強製賣給別人賺錢，就算聽話也是被奴役出來的態度吧。
複玉是不太看好，不過有她在錦瑟的身邊，倒也不怕賣回去個豺狼虎豹，錦瑟的見識頗少，跟著楨爾宜許是能多看看這些不被光明普及的可憐人。
黑市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熱鬧。
皆是一群關門閉戶的人，門前偶爾站著些要被賣出去的可憐人，他們一個兩個睜大了眼睛看著錦瑟這位華服小公子，紛紛低聲求他將自己買下。
靡靡之音像是可怕的魔經一般，聽得楨錦瑟越發覺得此處不是什麼好地方。
楨爾宜也一臉驚悚，顯然他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五哥，咱們回去吧。”
“五哥正有此意！”
正當他們二人要拉著複玉離開黑市時，突然有人低聲開口叫住了他們：
“喂，兩位小公子，你們看看，能不能將我買了？”
楨錦瑟搖了搖頭：“那些、內務不會給嗎？”
“哈哈哈哈哈！”楨爾宜拍腿大笑：“出了宮，內務裏那群老太監們才不管你府中有沒有家仆，一切需得八弟你自己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