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話音剛落,我這邊已經條件反射的跑了出去,這甲板並不長,我根本不夠加速的。我這時腦袋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隻能繞著甲板跑圈。
剛剛結束狂奔沒多久,這次又開始狂奔了。
我就感覺腿像要斷掉一樣,可我隻能咬著牙向前。
白開的路線跟我不同,我在船頭折回來的時候他正向我這邊跑過來。
直接把我攔住了。白開急道:“這樣不行,你轉過來我們背對背!千萬別被上了身!”
說完白開一口咬破了我的手指頭,我還沒來得及叫喚,他立刻又咬破了我的另一根手指。
“借我點血,我怕疼!”白開說著手上一發力,我指尖的血立刻流出來不少,他用掌心接了一下順手就拍在自己的臉上!
我趕忙跟著照做,白開這下口實在太狠,指肚上的儼然就是一個小血坑。
我心說媽的怎麼換成指頭光受傷了!
我後背緊緊的靠住了白開,倆人瞬間就變成了好萊塢槍戰片的感覺。
然而這種形容我卻一點不覺得自己成為了牛叉的大英雄,反而覺得自己像是別人的盤中餐一樣可憐。
這麼折騰了一下,剛才能看見的影子這會兒反而看不見了。
四周黑漆漆的,白開再次打亮了打火機。
我道:“那汙穢現在哪兒去了?你他媽這麼懂行倒是想想辦法啊!”
白開搖頭道:“我他媽唯一保命的判官紙都燒了,你讓我現在能幹嘛?”
我道:“那我們總不能就保持這個姿勢走出去吧!”
白開怒道:“你還想走哪兒去?你這張破船票不坐破船還能幹嘛?!”
白開說完忽然嚴肅道:“不行,我對你不放心,我們要回到船艙裏去。”
我徹底蔫了,媽的這不是明知艙有鬼偏向鬼艙行嗎?
正想著白開那邊已經行動開了,我不敢讓後背離開他,隻能被脅迫著跟著。
這種前進的方式很像小時候聯歡會玩的夾氣球,十分的考驗耐性和腳步。而白開那邊根本就沒有要遷就我的意思,我這隻能玩命的貼住他。
又快到船艙的時候,白開道:“一會兒我們要躲到衣櫃裏去,現在隻有那裏最安全。”
我怒道:“那不趕緊的!”
我話音剛落又聽白開改口道:“我靠,媽的船艙進不去了,那些汙穢都是被衣櫃引過來的!”
我這時是背對著船艙,根本看不見船艙裏的狀況,玩了命的斜著眼看,仿佛能看到船艙裏有很多個黑影來來回回的,也不知道是我的心裏作用,還是眼睛斜到極限了導致的視覺偏差。
我心說我這次終於在河邊濕鞋了嗎?
這會兒我反而不害怕了,好幾次都是這樣,當知道有危險的時候,本能的反應都是逃避和自保。可當危險真的無法避免的時候,我卻次次都會在這種情況下釋然。大概真的是汙穢見多了,自知自己也會換一種形態存在而已,並不是消亡。
白開顯然還在想辦法,我幹脆把手遞給他道:“還要血嗎?要掛就掛的壯烈點!老子算看透了!”
白開說道,老子給你當墊背的,你也配!?呸!缺心眼你聽我的,一會兒往裏衝,你瞄準了,我把你推倒衣櫃裏!記住了!我的錢到時候轉給我!
白開說完竟然一把揪住了我,架著我直接就往船艙裏送。
我喊媽的你是要舍生取義嗎!?
“你他媽想好了,老子不欠誰的!”我怒道,身子使勁的向後靠。
就在我跟白開較勁要失敗的時候,忽然我就感覺從我身後有什麼東西直接飛過來,正好落在了船艙裏!
跟著一片劈裏啪啦的聲音震天響,是鞭炮!?
白開道:“機會來了!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