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邊本身不想插嘴,可聽見這句話我感覺後背就是一涼。
忍不住也問道,你壓根就沒見過那個人?隻知道他來過是嗎?
老丘還是點頭。
這下我對這個宅子更加沒信心了,媽的大半夜來,誰知道是人是鬼啊。
我把白開拽到屋外,悄聲問他,你覺得老丘說話靠譜嗎?
白開不屑道,目前看那老頭的確不像是會發郵件的,他肯定有老板或是幕後指使,咱們可以會一會他老板,反正你是江總,談判得你來。
我當即就表示不同意,這他媽又是要那我開刀啊。我勸白開,不如我們先回去,反正來日方長,準備充分了再來也不遲。
白開卻不同意,說這次已經暴露了目標了,就這麼回去了反而容易被人偷襲。隻能接下來隨機應變,看看晚上到底有沒有人來。
說實話,在這倉庫裏守夜,比宅子裏艱苦的多。
我並不害怕,隻是這裏太冷了。那老丘的屋又很小,擠三個人坐著就已經很費力了,更甭提睡覺了。我很後悔沒有之前準備個睡袋什麼的。那樣起碼還能抗一下。
這時候甭說天黑了,連中午都沒到。見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我幹脆也不著急了。就地又跟白開探討起老丘的另一張畫上的圖形來。
我覺得老丘肯定是畫的太簡單了,可能漏掉了重要的線索。
白開卻認為重點不在這裏,這牆上的圖案已經被蓋住了,為什麼蓋住它才是問題的關鍵。
我一想也是,趕忙又去問老丘。
老丘這次想了一下,又拿紙畫了一個火柴人。火柴人這次是在房子裏走動,可是背後卻有卻有幾道光線照了過來。
不過老丘想畫的也可能是風,因為在紙上,他無非是畫了幾道線而已。
我跟白開看了畫,都有些不解。
白開率先問老丘,那牆上的圖案能照發激光?
老丘可能都不知道激光是什麼東西,琢磨了一下,搖搖頭。
白開忽然拍大腿道,我知道,是目光!你覺得背後有人盯著你!?
我跟著打了一個冷戰,見老丘點頭,趕忙又去之前的那張畫。
我明白了!這是一隻眼睛!畫在牆上的眼睛!?
我努力的讓自己鎮定,媽的這不可能吧。不過現在看來,這畫的的確像一隻眼睛。隻不過是閉上的。
難道說,這隻眼睛會在人轉過去的時候忽然睜開?然後窺視著你的一舉一動?
你轉過頭,它又閉上了,就像從來沒睜開過?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白開,白開就罵道,媽的你寫詩呢?
這如果真是隻眼睛,也不是監視這宅子裏的,你忘了那窗戶了嗎?
我一想也是,心說合著是土坡?土坡上之前有什麼東西?這個宅子還真是疑團重重的。
我問白開,會不會之前在土坡上供奉過什麼東西?所以才會燒那麼多紙錢?
白開想了想,表示不知道。反正時間還長,晚一點琢磨也不遲。興許一切到了晚上都會有答案。
他說的倒是沒錯的,這會兒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了。我倆早上出來的匆忙連東西都沒吃,人已經開始餓了。老丘很好客的給我倆準備了午飯,很簡單的兩個菜,一個豬肉燉粉條,一個小雞燉蘑菇,菜不多但都是東北的名菜,還是很可口的。
席間老丘要給我倆敬酒,我倆怕耽誤事都沒敢喝。老丘就自顧自的喝了不少,吃過飯躺床上就開始午睡。
我跟白開也閑的無事做,又跑到了之前的土坡上。
環顧四周的場景,附近說不上荒涼,但的確少有人煙。抽了兩根煙,再回廠房的路上,白開忽然問我,覺不覺得老丘有些奇怪。
他的話點醒了我,這老丘看著和藹實誠,可總是讓我覺得哪裏怪怪的,之前我是勸自己,是因為對這房子有疑心的原因,疑屋及烏。現在白開也這麼說,我就問他怪在哪裏。
白開就道,咱們通常都說十聾九啞,是因為這喪失聽力的人,因為無法接受外界的聲音,是很難學會講話的,所以才成了啞巴。而老丘聽力並沒有問題,舌頭也是完整的,所以他不會說話這一點本身就很可疑。
而且,老丘歲數雖然看著不小了,可現在不會寫字的人實在寥寥無幾,所以,我懷疑這老丘是在跟我們玩裝傻充愣呢。
白開解釋完又囑咐道,留點神,防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