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扛起了秦一恒,跟著馬善初進了電梯。
跟進來時的大搖大擺不同,這次隻能悄悄默默的躲過保安室。
這深更半夜的扛著兩個人,任誰都會起疑心。
回到住地,路上的過程所幸很順利。沒有出幺蛾子。
我們把白開和秦一恒分別在床上安頓好。就坐下來開始想辦法。
馬善初給兩個人都做了一些初步的檢查和測試。發現兩個人並不隻是暈倒這麼簡單,而是魂魄像是被人勾走了一般,飄忽不定。
我有些擔心,就問道,是不是我們無意觸動了辦公室裏的什麼機關。玄學上的機關針對的肯定不是肉身,而是從魂魄上下手的。他們倆先出了門,才著了道。
馬善初連忙擺手,說不對,這肯定是在秦一恒的計劃之中的。否則不會給我們吃假的羊糞球。白開和秦一恒嘴裏的我都已經檢查過了,是真的艾草羊糞。
我看了看秦一恒的臉,心說計劃之中?你這孫子的計劃到底是什麼?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
我又問道,那你說他們倆到底怎麼了?
馬善初擺弄著秦一恒的包,江老板,我想他們是被擺渡人接走了。我們沒有吃羊糞球,陽氣沒有被壓低,所以留了下來。你回憶一下辦公室裏聽到的水聲,恐怕那就是擺渡人的弄出的動靜。
我啊了一聲,媽的擺渡人不都是在陰河邊嗎?合著現在底下已經這麼高端了?都有水陸兩用的船了?那到底哪裏才算是陰河?那棟大樓還是那間辦公室啊?總不能說是打電話叫來的吧?我靠還上門服務?
江老板你冷靜一下。你還記得那盒子裏的泥吧?馬善初把秦一恒的包揚起來道,就是這個味道,我覺得那些泥既然保存的那麼小心,肯定不會是尋常之物。應該是陰河裏的泥才對。
擺渡人就是順著那些泥找過來的。
我恍然大悟,難怪秦一恒一開始沒給我吃假的羊糞球,合著是發現了那些泥後才有的計劃。我不免開始擔心起來,這倆人上擺渡人的船是什麼目的。難道他們活膩了?想提前投胎轉世嗎?我不知道秦一恒現在所想,反正白開那人肯定是沒活夠啊。
馬善初給我倒了杯水,江老板你別太擔心,我守在這裏。你去睡一會兒吧。有事情我會叫你。
我搖搖頭,現在睡是肯定睡不著的,不如就守在這裏,如果出現了什麼最壞的結果,起碼不會錯過什麼。
於是我跟馬善初一左一右的坐了下來,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天亮之後我迷迷糊糊的打了一個小盹,當然並沒有睡踏實。再一睜眼,已經臨近中午了。
兩個人還是沒有任何的清醒跡象。我隔一小段時間就會去摸一下他們的脈搏,所幸雖然微弱,但並沒有斷過。
下午的時候,我也是為了打發時間。幹脆開始整理那些從箱子裏帶出來的稿紙。
稿紙的內容十分的龐大,但有價值的消息實在不多。
前麵的部分基本就是在講工作上的事,寫下這些東西人是搞建築設計的,似乎很好學上進,走訪了中國很多有名的古建築,以及洋人留下來的西式建築。每一個建築都會做一些設計上的分析和聯想。我雖然不懂建築學,但看起來這個人的腦洞還是十分巨大的。文筆也比較幽默,看著還挺有意思。
然而稿紙的後半部分,這些跟工作上有關的事情越來越少了。
取而代之的都是生活上的瑣事。算是一個人的心路曆程一般。
我很明顯的就能看見他對很多事情,以及自己的心態都發生了改變。
更重要的是,這人在稿紙上很多次寫到,他對一件事產生了懷疑。卻又沒具體說是哪一件事。
我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連翻了數頁,卻沒找到具體答案。
但在字裏行間分析,這人懷疑的事情一定是跟自己的工作有關的。說白了就是跟建築有關係。
我心說難道這個人也發現了那一批磚的存在嗎?
所以才會對很多宅子之間微妙的聯係產生了疑問?
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