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原來不是白天鵝,可能是不知道哪裏撿回來的醜小鴨吧。”
“你能不能不這麼刻薄啊?”朱清忍不住罵了一句,溫暖擦擦臉胡亂的將東西塞進行李箱,“我走了。”已經感覺不到箱子的沉重,連朱清喊她也沒有聽見,拖到校門口隨手攔了輛車就走,坐在後座一遍遍回想實在忍不住埋頭抽噎起來。
司機嚇了一跳,又看她拖著箱子以為出了什麼事,“小姑娘這是犯錯被學校處分了還是和男朋友吵架啊,沒事別急,啥事不能解決啊?”
溫暖抬頭,一張臉哭的亂七八糟,聽了司機東北口音的話又忍不住破涕為笑,“我有未婚夫了,我才不著急。”
司機一愣,拍了拍腦門:“你看你這小姑娘,嚇死我了,這不是好事嗎,哭啥呀。”
“就是對方家長還沒同意,我才哭的。”
“咋不同意啊?我看你長得又好看人也不錯啊,對了你長得很像一個明星啊發現沒?”
溫暖隻當他和客人嘮嗑,結果司機一拍方向盤:“我想起來了,就是演《花缺成玨》那個妹妹的,坐輪椅的你看過沒?”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和林聘長得像,溫暖捧腹大笑,司機隻覺得這小姑娘上車不到十分鍾哭哭笑笑讓人摸不著頭腦。
此時正在病房的李小鶴接到電話,“你還是打算告訴老爺子嗎?”
“我有責任替溫暖澄清,也有義務給她一個保證,否則隻會越演越烈。鶴姨,暫時先不要讓老爺子看到報紙新聞,等他病情穩定後,我會帶著溫暖回去解釋。”
“你要做的事,我阻止不了,但是後果要考慮好,你確定嗎?”
“鶴姨,我了解老爺子,也許不如您,但作為他的兒子,我有深知他的一部分。”
李小鶴聽他這樣說忽然心就定了,也有些怔然,說到底他們是父子倆,是現在溫家唯一有血緣的兩個人。
“希望老爺子,會想通吧。”
因為那一場突如其來的發布會,溫暖回到家後整個人都顯得恍恍惚惚的。
人生有三喜,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溫暖記得那時她被影校錄取的時候對溫景闔說過這句話,那時他回:你在提醒我該是時候娶你了嗎?
無論它能否實現,有了他的承諾,已經足夠圓滿。至少已經從以前不敢幻想的位置到了他的心裏,能不能一輩子站在他身邊,溫暖不敢太貪心。
在沙發裏窩的太久,溫暖換了個姿勢,目光環顧屋子,仿佛處處有他的味道。
忽然書房傳來嘀聲,在太過安靜的環境裏異常響亮。連鞋子也來不及穿,溫暖忙跑去看,紙上隻有一句話:溫太太,分別數日,近來可好?
溫暖噗嗤一聲笑出來,回他:放寒假會來接我嗎?
溫景闔看後隻是撥了內線問安遠:“下月的12已經空出來了嗎?”
“一周前就取消了那天的安排,溫先生,不用擔心。”
“那就好。”掛了內線溫景闔直接打了書房的座機,溫暖正眼巴巴的等回信,卻突然聽見電話響。
“今天我雖然當著全世界的麵向溫小姐求婚,但還不知道當事人的回答。”溫景闔帶著暖暖笑意的聲音傳來,溫暖咬唇不讓對方聽到自己的笑意,假裝正經道:“我要考慮考慮的,畢竟溫先生已經老啦。”
溫景闔一噎,竟然被嫌棄了。
“那麼還是算了吧,我也不打算養一個煩人的小朋友。”
“喂喂,當著全世界的麵出爾反爾真的大丈夫嗎?”溫暖故作生氣的嚷起來,溫景闔笑不可支:“那麼,是或否,給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