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呐!”小姑娘低聲抱怨。
她們五個人來回張望,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時迷了方向。她們踟躕的模樣恰好被人看見,七八個男人從路邊的兩台麵包車上下來,來到她們身邊。
“外地來的?去哪兒啊?坐車嗎?”路燈並不明亮,他們麵目模糊,但說話的人聲音猥瑣,還是把小姑娘嚇了一跳。
“我們不坐車。”大媽猛搖頭,生活閱曆告訴她這是遇到壞人了,她一手扯一個姑娘,隨便挑了個方向快步走:“我們就住附近。”
另一個男人咧著嘴笑:“我們送你們啊,小妹妹長得真漂亮,哪裏人啊?”說著,他就上手去摸一個女孩的臉。
“你離我遠點!救命啊!”小姑娘嚇地驚叫,可深更半夜她們又在近郊,國道空空如也,根本沒人聽見。
“抓起來!”男人下了命令,他們七手八腳的上去抓年輕的姑娘,哪怕是一對一,她們也不是對手。男人笑得合不攏嘴:“今晚生意真特麼好!”
馬飛飛是打算找個荒蕪的地方飆車,她良心未泯,怕在市中心撞人。她車裏放著歇斯底裏的音樂,正跟唐棠忘情地跟著音樂歌唱。
然後她就看見前麵雜亂的場麵。
一群男人正在試圖把一群哭嚎的女人拽進車,她車速快,從看到他們到把車停在他們旁邊,那幫男人都沒反應過來。
“幹嘛呢你們!”唐棠率先高聲質問,她嗓音尖,穿透性強,一聲就貫穿全場。
小姑娘馬上哭喊:“救命啊!”
男人狠厲地怒斥:“臭娘們少管閑事兒!”他看得出豪車價值不菲,並不想把事鬧大,罵了一句就跟同夥上車想跑,沒抓上車的姑娘也扔下不管了。
這時馬飛飛已經跟唐棠下了車,後麵的富二代們也都趕了上來,馬飛飛速跑過去,當空給了說話的男人一腳,直接把男人踹倒在地:“怎麼跟仙女姐姐說話呢!”她從小就練跆拳道,沒白練。
男人摔個狗啃屎,門牙把嘴唇都磕破了,血腥味蔓延一嘴。他立馬怒了,起身就要反擊。
清晨五點半,於嵐的私人電話突兀地響起來。
她有兩個手機,私人號知道的人很少,於嵐在睡夢中被驚醒,眼皮都睜不開,恍恍惚惚地接了電話放在耳邊,一半的聲音陷在枕頭裏:“喂……”
“於嵐,幫個忙啊!”
熟悉的聲線鑽進耳朵,於嵐勉強睜眼看了看表:“我說周淑琴女士,你倒是跑小島上瀟灑去了,把我扔下開會開到1點,我這剛合眼……”
周淑琴急切地打斷她:“沒辦法,別人我信不過,麻煩你現在去趟公安局,把我家飛飛領回來。”
於嵐感覺自己沒聽清,周淑琴的女兒不是在國外嗎,怎麼進公安局了?
“求求你了我的好於總,拜托拜托,我剛下飛機,實在趕不回去。”周淑琴繼續碎碎念。
於嵐睡不成了,從床上爬起來:“好吧,我去看看,具體情況等我電話吧。”於嵐知道問周淑琴也是白問,不如她親自跑一趟。
周淑琴和馬遠峰正在鬧離婚,這個關鍵時刻,可不能因為馬飛飛有閃失。所以周淑琴隻能找信得過的人幫忙。
她匆匆洗漱,沒時間化妝了,戴上太陽鏡就去了車庫。
值班警察翹首以盼著趕緊下班,好把那個不人不鬼的姑娘交接出去。明明來的時候都是一夥的,可別人都陸陸續續被家人帶走了,就剩這一個。那姑娘穿著一身黑,靴子上的鉚釘瞅著能砸死人,她頭發染地五顏六色,脖子上好幾條掛鏈,濃重的煙熏妝糊在臉上,根本看不清她長相。
她還把腳搭在桌子上,悠閑地嚼泡泡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