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又是一陣大笑不提。楓段淩飛將他們請進了草廬裏。
草廬中有一美麗的女子,看起來不過二八芳華,但是眼神卻很滄桑,深邃。
美麗的女子正抱著一個和風繩兒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相貌很是俊秀,和美麗的女子很像,而神態卻又很像楓段淩飛。隻是臉上很蒼白,有些病態感,時不時的還在咳血。
“他應該是楓段淩飛和那個美麗女子的孩子吧,他怎麼在咳血?”風繩兒看著他,而他也在看著風繩兒,兩人似乎很是投緣,就這麼對視著,都感覺對方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不來自血脈,不來自靈魂,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非要說的話,“相見恨晚”四個字再合適不過了。
“淩飛,花女,我此來之意,你們都是知曉的,我雖有能力,卻無奈肉身之故,沒辦法助他煉化鳳凰精魄,隻得拜托兩位了。”白衣人施了一禮道。
“小白,你何必這麼見外?小事爾。”楓段淩飛一笑,一旁的花女也笑盈盈的點頭。
“隻是,你們真的願意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麼?”楓段淩飛收了笑容,很嚴肅的道。
“是。於他無損,就算失敗,不過是我們二人身隕,這個孩子,卻不會有半點傷害。真的,太久了。”白衣人情緒有些低落,歎息道。
“好吧,唔,曉月,你和風繩兒出去玩一會吧,爹娘和小白叔叔有話說。”楓段淩飛開口,那孩子很聽話,從母親的懷裏出來,一點也不怕生,一把拉住風繩兒就朝外走。
“他們倒是很投緣呢。”楓段淩飛笑道。
“如此甚好。”白衣人看著兩人,點了點頭。
……
草廬外,風繩兒看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不知怎麼的,覺得很是親切,當下便介紹到:“我叫風繩兒,十二歲。”
“風繩兒。”對方念了幾遍,卻沒有半點嘲笑的意思,很認真的說:“我記住啦,我叫楓曉月。”
“楓曉月?”風繩兒也念了幾遍,卻不料,對方的臉有些紅了。
“生於之破曉月落之日,故吾母名之曰曉月。”似乎很為自己這個女性化的名字害羞了一下,連忙解釋道。
風繩兒自然聽了出來他的意思,便道:“比起我這風繩兒三個字來說,你的名字不知強了多少倍呢!”
楓曉月慌忙擺手,急切的道:“非也非也,名字乃是父母所賜,無論好聽與否,都是父母對你的饋贈,哪裏有難聽之說?父精母血,十月艱辛,哪能說難聽這樣的字眼去褻瀆?”
風繩兒沉默,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這個名字很難聽,卻不想今天被這個實際上自己大了二十多歲的孩子教訓了。
仔細一想,也的確如此,名字是父母賜給自己的第一件禮物,有著無與倫比的意義。
當下便拱了拱手,道:“風繩兒,受教了。”
楓曉月又急忙擺手道不敢,卻冷不丁的,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俊美的小臉蛋上蒼白一片,此時卻湧起了不正常的紅暈,渾身都在顫抖著。
“咳咳…咳咳咳咳。”一陣陣劇烈的咳嗽,似乎要把肺葉都咳出來似的,最後,竟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曉月!”花女急忙喊到,閃身從草廬裏衝了出來,一把抱住楓曉月。
而風繩兒已經有些呆住了,楓曉月究竟是怎麼了?
“對不起,嚇到你啦。祖上頑疾,命不三七。大夫說我活不過二十一歲的。”楓曉月在笑,很歉意的笑,笑的讓風繩兒都有些心疼了。
“這個孩子,怎麼了?”畢竟兩世為人,加起來都有三十多歲了,對於這個生的很是俊俏,又很懂理的孩子,風繩兒心裏有些心疼。
“風繩兒是嘛?”花女擦淨了楓曉月嘴角的血跡,抬起頭,正好看到風繩兒那不帶任何害怕、嫌惡的純淨眼神和他清秀的臉蛋,不由得好感大增。
“是的。您是楓曉月的母親吧?伯母您好。”說罷,向著花女行了一禮。
花女和藹一笑,很有母性。牽著風繩兒的手,帶著兩人走進了草廬。
“花女,曉月怎麼了?”白衣人眼中神光暴漲,竟然真的噴薄出了一股白色的光彩,直直的沒入了風繩兒的眼中。